“老师……”

萧盛眼眶泛红,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看着他的眸光中竟候憋死……忍常人所不能忍,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谢清碎心有戚戚。

萧烛:“还有件左督查使者的事……”

谢清碎见他又起了话头,连忙打住:“……所有记忆中,谢清碎都是淡然的、疏离的,不可轻易冒犯的。

看上去辣的疼。

他连幻想时都觉得亵渎惶惑的人,此时却堪称旖旎的,被他最痛恨的人抱在怀中。

……

保持着抬脚进门的姿势,萧盛差点一个趔趄被门槛绊倒。

不等他看到更多,萧烛已经极快地反应过来,抬头,侧身将谢清碎挡住,森然道:“滚出去!”

萧烛面沉如水,黑眸中一瞬间杀气迸裂。

萧盛也打着颤。

他看着萧盛,脑中救命稻草般闪过一个猜测:“岭南王,谢侍郎是朝廷命官,冒犯官员乃是大罪,即便你、你是亲王,也不能犯下如此罪行!快、快将人放开!”

萧烛并未答话,冷冷看向萧盛的目光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萧盛被他看得浑身汗毛倒竖,情不自禁想起梦中被萧盛射杀的恐惧,口中却还强撑着:“岭南王,你这、这是打算抗旨不遵吗……”

萧烛:“这是我和谢大人的私事,不牢陛下费心。”

萧盛被“私事”两个字刺激,“你胡说”

“够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打断了这近乎闹剧的局面。

谢清碎将萧烛挡在他与门间的脑袋推开,看向萧盛。

萧盛叱责萧烛的话也同时被打断,卡在口中,堵在嗓子眼,猛地呛咳一声。

胸口一起一伏喘着粗气,像只被逼到绝路的狼狈的野兽。

谢清碎道:“将房门关上。”

他朝门外看了眼。

好在皇帝微服私访,府中下人并不敢围上来,是以院子里没有别人,这副状况没有被第三个人瞧见。

动静难免传出去些,不过都这个时刻了,也没有封口的必要了。

最不应该撞见的人已经撞见,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萧盛愣了愣,跌跌撞撞地关上房门。

谢清碎又看萧烛一眼,道:“松开。”

萧烛没有动弹,掌在谢清碎腰间的手如同烙铁,谢清碎伸手去掰,只感觉简直像是焊上去一般,纹丝不动。

“……”谢清碎声音中带上了些冷意:“王爷,请松开。”

萧烛的手终于然不自觉带着些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