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早呢。

许多事情都尚未确定,轻飘飘的允诺在他眼中并无任何意义。

从前他母萧烛感知体贴地没有做的太过。

谢清碎伏在他肩头轻哼一声后,顿了顿,替他擦干净,咬痕处也上了关的过去里,谢清碎即便拖着残破的病躯,也要淌进皇权这桩血腥的浑水中,不惜一切让萧盛当上皇帝。

每一桩每一件,混着血泪的过往……都与他无关。

萧烛闭上眼,眼前不知觉浮现谢清碎身上的伤痕。

除了心口那一道被他吻过的疤痕,仍有许多零碎的伤病留下的痕迹,不算显眼,但足以令人窥探出背后那些已经不再被提起的过往沉珂。

伤痕不过冰山一角,湖面之下是无人知晓的庞然巨物。

有时萧烛甚至会产生一种荒诞的困惑:谢清碎究竟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

男人伏在他耳侧,谢清碎仍旧没有睁眼,于是不曾看不到他的神色。

只听男人低沉沙哑到异样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异样缓慢道:“也好,你身子差,人打断的气氛,不知何时悄然回来。

且似乎愈加浓烈。

谢清碎的手滑到他肩上,呼吸猝然乱了拍,指节不受控制地攥住萧烛因撑着手臂而紧绷的肌肉,闭眼气息不稳道:“萧盛斗不过你的,不过,你动作最好快些,江淮之事不能拖太久,等到那时候……”

“嗯?”萧烛短暂从他颈间抬头,喉间逸出低沉闷哼。

谢清碎顿了顿,不知想起什么,似乎是轻笑了下,声音微哑缱绻。

落到萧烛耳畔,却像含了寒凉的风雪:“……到那时,我就不在京中做官了,随处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第 161 章 权臣摆烂第二十五天

萧烛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话语流入耳中,一字一句如此清晰,却好似无法连成串。

过了好几秒钟,才迟缓地理解了谢清碎在说什么。

他唇角微不可查抿直成一条线,数秒后睁开眼。

看到谢清碎微微侧到一旁的头颈,近在咫尺的是片刻前被他吻得微红的耳朵,白玉似的底色浮起一缕靡艳,耳后还有一抹新鲜的红痕,仿佛还泛着新鲜的热度,颈侧因为侧向一边的动作,微微绷起一道弧度,随着主人呼吸一起一伏轻颤。

是个没什么防备的姿态,甚至还隐隐约约带着几分邀请。

称得上隐晦,但放破寂静:“抱歉,今日之事,是我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