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

在医院休养的第三天，赵晴儿出现了。

她看着霍砚池满身的伤势，瞬间就红了眼眶。

“阿池……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直看得他发呕。

霍砚池阴冷眸光紧凝着她，冷声说。

“谁要你来的？滚。”

滚一字刺得赵晴儿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她还是不甘地开口。

“阿池，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的方式可能是用错了。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爱我？”

霍砚池嗤笑一声：“可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赵晴儿从包里拿出一摞照片，急切地说道。

“这么多年我始终都让人观察着黎栀的动向，我知道你对黎栀不是真心，否则你怎么会吊威亚让她来当你的人肉护垫，怎么会给她注射高潮针，又怎么会欺骗她去毒蛇林呢？”

“阿池，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霍砚池却猛地拔掉针管，腾地起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霍砚池看到照片却直接愣住。

有黎栀坐在电脑桌前，划看他们密谋将她带入毒蛇林的聊天记录时的照片；有黎栀注射高潮针时，看医生手机记录的照片……

他呼吸猛然一滞，黎栀居然全都知道？！

“那黎栀也是真神经才会明知你不爱她还留在你身边，”

她伸手去扯霍砚池的衣袖：“阿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霍砚池胸口却似有重石落下，压得他几乎难以喘息。

他心里的那仅存的希望瞬间落空。

他这一刻，终于确定，黎栀对他时真的死心了。

霍砚池眸子的光瞬间黯淡下来，用嘶哑的喉音对赵晴儿说。

“赵晴儿，你挥霍完的遗产有我一半。如果你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介意让你全部吐出来。”

这话一出，赵晴儿瞬间哑声。

……

半月后，霍砚池回了家，家里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张黎栀的照片。

唯一仅存的是他偷拍的阿栀的第一次。

霍砚池苦笑一声，拿起相机，准备把视频调出来。

可当视频打开的时候，他大脑犹如雷劈般，因为那画面里的女人压根不是黎栀！

而是一条黏腻的蛇！

第21章

相机砸落在地，他被吓得连连后退。

反胃感更是直接涌上心头。

他猛地冲进厕所，整个人蹲坐在马桶前，抱着马桶就呕了出来……

那晚他明明记得是黎栀，怎么会是一条……蛇？

想着他心中涌上一股悲凉。

黎栀不是人类，自然会障眼法术。

……

而与此同时。

清修仙人调出这段画面，问黎栀：“山神娘娘，这段视频让您的人间丈夫看到估计会疯魔的，要不要清除他的记忆？”

黎栀有些不悦拧眉。

“清修，你是我座下弟子。他虽是我人间丈夫，但人间缘分已了，望你不要再刻意提他。”

“更何况，一切皆有缘法。他偷拍视频是因，如今发现蛇女是果。万般皆是他咎由自取。”

清修仙人连连称是。

他还未放下人间种种，或许也因此他的修为才一直停滞不前吧。

他以为，黎栀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