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人站起来,手还摸在牌上,突然嘴一歪,就一头栽倒在地。
党爱珍急性脑梗,在医院里躺了两个礼拜,神智不清楚,半侧身体不能动弹,靠营养针续命,虹嫣请了假照顾她,她面无表情地躺着,任凭着她替她揩身体,因为面部神经瘫痪,她的嘴角不能自控地抽搐着,歪向一边高高扬起,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发笑。
小嘉宁推开病房门,党爱珍的眼珠子僵硬地斜过去一点,嘴角扬得更高,她说:“嫣嫣,你来了啊。”
一个月之后,虽然还是下不来床,但她的神智好歹清楚了一些,就在病床上把自己的记账本拿给家山,说一句喘三口气地道:“家山,你比嫣嫣懂事,以后就你来当家,家里的人情往来大小开支就都托给你了。”
虹嫣回到家里就把自己的工资大头交给他,家山接过,笑着说:“你也觉得我比你懂事。”
家山照着党爱珍的要求,每一笔收支都在本子上写明白,不久后党爱珍检查翻看记账本,挑不出来毛病,当着他面夸了一通,但等他出去了,又说虹嫣傻,质问她:“你为什么要交工资?”
虹嫣反问:“不是你让他当家的吗?”
党爱珍恨铁不成钢,一时语塞,只道:“跟你真无话可说。”
快年底,党爱珍出院回家,依旧行走不便,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她终日困在家里,看什么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