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的唇上也有伤,不知道是哪次挨打时咬破的。

挨了太多次打,怕是他自己本人也不记得。

“妻主!”

此时门外传来甜甜的呼唤声。

姜守烛站起身,将床两侧的帘子放下,往外间走去,等坐到榻上后才说:“进来吧。”

香小君推开门,他的身上裹着一件又大又厚的狐裘,身后跟着的小厮还提着一个箱子。

香小君挥手让小厮退下,接过箱子,迈过门槛,关上房门的同时,将身上的狐裘丢到衣架上。

姜守烛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她的脊背斜靠在软榻的枕头上,看着门口的香小君。

香小君今年十七,入府一年了,是去年陛下赐的,来自西域,容貌本就长得艳丽可人,如今狐裘一丢,露出一丝不挂的曼妙身体。

也挂了,在锁骨间、腰间、大腿根间,都挂了金色的铃铛和珍珠,一扭一晃,环佩叮当。

香小君美目流转,一抬腿,将两只鞋子也踢掉了,提着小箱子哒哒哒直奔软榻上的人而来,同时喊着:“妻主……妻主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得好难受,妻主快放了我吧。”

难受是真的。

因为姜守烛看到了,本来她都忘了,是这一刻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