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这件事不能明着来,我们要做的是维持‘置身局外,与我无关’的姿态。还有,务必看好何盛树,不能让他慌了手脚就把我们给卖了。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他毕竟是跟凌庭儒的死直接相关的人,不能在他那里松了口。”
梵司廷看了他一眼,冷言“何盛树精得很,应该不会露什么马脚,更何况事关他的仕途。”
华叔点头“现在警方掌握的信息是凌庭儒接到匿名消息称是何盛树在财务上作了陷害他的手脚,他气急之下驾车欲去找何盛树问个究竟,不料出了致命车祸,而且那车子是被动了手脚的。这样一来警方首先就会怀疑上何盛树,也必定会深究下去,恐怕。。。。。。”
“怕什么。”梵易天笑了一声,“就算他们知道何盛树与我们有关系又能怎样?我们会傻到留个证据给他们证明是我们陷害了凌庭儒?”
他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懒懒地翘起二郎腿,“我看啊,照我们老爸的意思,何盛树这个人能不能留还要再考虑考虑呢。你说对么,大哥?”
梵司廷面无表情,也不应声。他突然听到楼梯口传来声响,猛然回过头,看到那一抹身影,脑中顿时犹如响雷劈过,每一根神经刹时裂断。
谁能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他太过思念她才会出现的幻觉。
不然谁来给他一枪也好,让他直接倒下比面对她来得更容易些。
大厅里的三人皆脸色剧变,缓缓站起,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不该出现的人。
梵司廷慢慢走向她,身体冷得麻木,心更是抖得厉害。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希望她真是幻影,能渐渐消失,又极端害怕她就这样消失,永远也见不着了。
他一步步踏上楼梯,她一步步往后退。
五雷轰顶也不足以形用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黑暗无底的深渊,就要窒息,就要粉身碎骨。
圆圆的大眼里尽是震惊、痛苦和愤怒,甚至还有恐惧,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让他几欲狂乱。
他走上了楼梯口,她已无路可退,背抵在了墙上,手揪紧了前襟,颤抖个不停。
“忆童。。。。。。”他的声音像被碾过一样。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双肩,两人都在微微颤抖。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至极,喊不出来,混乱一片的心中却早已发疯般尖叫起来。
“少爷。。。。。。”满心担忧的华叔迟疑着喊了他一声,他立刻一震。
望着眼前已不知做何反应的人,他一咬牙,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