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永远都不可能答。因为这就像问一个男人,妻子和妈妈都掉了水里,你先救那一个。但是那个男人大概不知道,掉到水里的是他怀孕的妻子。
这个问题问不得,还有个问题不知她能不能问。是关于他父亲的。既然他是他父亲,也最后把震宇交到他手上,为什么他始终不认这个亲人呢?
还没等她问,宋承宇却再一次开口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感情,刚才的伤。
他平静而淡然地说:“子悦,我和父亲的关系其实简单得很,只有利益和商业。我的家庭也没有明涛说得那么复杂。我有个大哥,他是父亲和他的情人生的。后来极其偶然地情况下,母亲生了我,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父亲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母亲让我跟她姓周,因为她根本不愿意我接手父亲的生意,她也不希望我成为父亲那样的无情之人。
但后来,我还是背着母亲进了宏盛。父亲从来都是‘利’字当头,只要能赚更多得钱,他才不在乎是哪个儿子接管公司。我能成为震宇的总裁,不过是因为和大哥相比,那四年中我给震宇带来了更多的利益。后来,渐渐对商场上的事有些力不从心的父亲便把我扶上了总裁得位置,把大哥发配到了香港。其实,我在乎的一直都不是总裁这个位置,但是只有坐上了这个位置,我才能做我发誓要做的事。”
子悦心头叹息,简单吗,怕是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吧,只不过他把一切的争斗都略去了,只给了她一个成王败寇的结果,但他也并非就是那个能掌控一切得王,他那个父亲既然能扶他上来,也能踢他下去,何况香港那边还有一个不知是不是安于现状的大哥,所以他才有诸般无奈。唉,也不知他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走过来得,这样的他总是让她不觉心疼。
辛苦筹谋了这么多年,就为了那家药厂,而且他还要用它来告慰已逝的母亲,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所以她自然也是无论如何都要成全他的,那么她便除了等别无选择了。好在到五一也不过两个多月而已。但孩子的事大概还是得找个机会告诉他。否则的话,他那么个霸道的人,将来看到她大着肚子,定会找上门来跟她发火。
子悦想了想问:“承宇,你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两周就可以回了,顺利得话可能更快。”
“那,那,你回来以后,我能见你一面吗?我……我……”
电话那端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子悦,想我了就说。”
“不是,是有事想和你说。”子悦赶紧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