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偕捉开她的手,轻轻按压肉缝中的甬道,正慢慢伸往外勾出精液。

黏腻湿滑的液体已经变凉,粘在敏感的蚌肉上,冰凉刺骨,朱砂猝然收紧下面,正好将顾偕的一根手指缠住。片刻前刚刚经历了两场灭顶酣爽的情事,肉穴食髓知味,绵密吸附着顾偕的手指,甚至随着朱砂的呼吸往甬道深处拖。

顾偕试图往外拽出手指,指腹却准确无误地擦过了某一点。

朱砂闷哼一声:“顾先生?”

“嗯?”

朱砂咬牙切齿:“你故意的吧。”

“你觉得呢?”

初夏深夜,安静清凉。

情欲如同开闸的洪水,从相贴的皮肤下席卷了整间房。

窗外夜空宁静,星河横跨天幕,偶尔闪着红色尾灯的夜航飞机掠过。远处马路上,车灯转瞬即逝,一如摆尾的游鱼,片刻后归于沉寂。

今夜无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