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从来不现身这种场合。

一来,他知道属下们惧怕自己,他在场大家不能尽兴。二来,他滴酒不沾。

顾偕早年混迹下城黑帮,在刀尖上讨生活,生性警惕敏感,而酒精会麻痹神经,关键时刻,零点一秒的迟疑都会没命。虽然他在多年前就洗白上岸,但警惕与敏感已经深入骨髓。

“朱小姐你的后援会可又壮大了啊。”

白清明白秘书的人生格言是,工资包含了背锅、挨骂和替老板解决尴尬的钱。但同时,他忠心耿耿地坚持着“一仆二主”。身为朱砂的秘书,毫不犹豫地帮顾偕背锅、挨骂,并且替他解决尴尬。

白清明往外挪了挪,在沙发上让出一块紧挨着顾偕的空地:“朱小姐快坐。”

朱砂:“………………”

顾偕是深蓝的一把手,她是二把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天经地义。

朱砂没有片刻犹豫,自然地在顾偕身旁落座,但她刚一坐下,又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再落座时挨到了白清明身旁,不动声色地和顾偕拉开了距离。

顾偕淡淡瞥了她一眼。

朱砂若无其事,望着白清明问:“哦?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