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对没有保护您的意思,这件事由本来就是公关部处理,他去现场也就是看看热闹,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朱砂似乎仍然不满,皱着眉头说道:“好吧。”
“那这个?”
温时良上身向前倾,伸手去拿刚被白清明收起来的文件,手肘扫到了桌上的一体机,屏幕一侧,那盆静静开放的优昙雾兰顿时从桌面向外滑去,盆底悬空几厘米
“小心!”白清明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花盆,“我的祖宗啊。”
朱砂目光凝望着温时良递过来的文件,丝毫没有在意花有没有碎。
“我把它放卧室里了,一会再让您碰碎了。”
白清明摇头惋惜,抱着花盆往办公室深处走去。
《中止豆沙湾项目确认书》
朱砂眼底闪烁着微光,沉默了许久,终于手心用力一抓文件,将它揉成纸团,抛向垃圾桶。
她抬头,对上了温时良的眼睛:“一定有办法,我不会输,一定有办法,只是我暂时没想到。”
·
深夜大厦人去楼空,安静得近乎诡异。
朱砂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就是满桌的文书报告。她的面容十分平静,一行行文字数据从纸上浮起,飞入她眼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脑海中崛起无数个立体模型,数据与曲线瞬息变化,每个模型都代表着一个解决问题方式,但当她思考出一个方向的瞬间,模型轰然粉碎坍塌,因为没有一条路能带她走出黑暗。
她在思维深渊中深深沉沦,直到颈肩传来酸痛感,才想起来动一动脖子,一抬头只见门口前,站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顾先生?”
昏暗的走廊灯从顾偕背后照射而来,那张英俊的脸孔恍若温柔沉静,视线对上的一刹那,没有丝毫异样,似乎已经站在门口看了她良久。
顾偕走过来,一手揽住了朱砂的腰侧:“在看什么?”
朱砂摇摇头,用两指用力撑开眉心:“没什么。”
两人面对面凝视着彼此,鼻端离得很近,一丝丝暧昧的气氛在昏暗夜色中无端渗出。他们对视许久,顾偕始终保持着半搂半抱的姿势,朱砂僵硬地坐在人体工学椅内,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房间内一片死寂,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
朱砂怔怔眨了眨眼,下一刻,她捧着顾偕的脸用力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