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止住笑,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道:“谁家过日子也没有锅铲不碰锅沿儿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娘也希望你俩能和和美美的,不吵架也不拌嘴。”
然后祝老四又把祝大姐、哥哥嫂子什么的都引荐给林氏认识,互相都见了礼换了称呼,就到家里的一群小辈儿了,博凯和博荣领着家里的孩子们过去改口叫四婶儿,其实博凯和博荣两个人都已经跟林氏差不多的年纪,一个四婶儿也叫得很是别扭。
林氏赶紧拿出红包分给家里的孩子,每人一个红包,连栓子和留哥儿都没落下,更是让荷花觉得这个新过门的四婶儿,非但人长得好看,办事儿也很是得体周到。
按照乡下的规矩,新媳妇过门要在家做三天的饭,不过杨氏说如今已经都分了家,自然也就不作兴这样了,但林氏还是坚持按照规矩做了手擀面,说就算不做满三天,至少第一顿应该让老人尝尝新媳妇的手艺,也是她的一片孝心。
全家人吃过手擀面,媳妇们把桌上都收拾好了之后,祝老爷子道:“先前分家只把老大、老2和老三家分了出去,老四当时没成亲所以还跟他爹娘一起,这会儿正好是秋收完了,我寻思着,幺儿,你就把家里的地都平分给四个儿子,咱们就每月跟着各家混口吃食就得了。”
老爷子这话说的也在理,一般的人家如果儿女都成家出去了,基本也就是几个儿子家里轮着照看老人,但是老祝头如今还没到干不动的时候,就不太想扔下锄头什么都不做,听了这话就有些犹豫道:“我又不是干不动活儿了,哪里用得着儿子养活着我,依着我还是分五份儿,等我啥时候干不动了啥时候再说。”
两个人各执己见,眼看着就要争执起来,杨氏见当着新媳妇的面这样着实难看,赶紧在后面掐了老祝头一记,然后笑着对老爷子道:“爹,现在老大和老2还没回来,咱也先不急着说这事儿,所有那地也是开春儿才要用的,等看看他俩是个啥想法咱再一起合计。”
听到杨氏提起这个,祝老爷子就皱着眉头道:“那两个小子咋还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来了,这都过了多久的时候了,不过就是去迁个坟,当初我走之前都跟村儿里说好了,咱家在村里三代以内的直亲都没了,迁坟也不是个啥为难的事儿,这俩人可真是能磨蹭。”
方氏本来就心里担心,一听这话更是觉得放心不下,皱眉道:“该不会是路上出了啥事儿吧?若是有啥事耽搁了也该给家里送个信儿才是呢”
“你快别自己吓自己了,能出个啥事儿,今年冬天雪大,许是路上不好走呢”祝大姐劝慰方氏道。
就这么提搂着心又等了好几天,这一日全家都已经吹了灯睡下了,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惊得西厢房里的鸡和鹅都一个劲儿地扑棱,方氏赶紧披上衣裳,举着灯出去问:“这大半夜的谁啊?”
“孩儿他娘,是我”门外传来祝永鑫的声音。
方氏一听喜出望外,赶紧地出去开门,就见祝永鑫吐着呵气,在门口跺脚搓手地,忙把他拉进来道:“赶紧进屋暖和着去。”自己也把院门闩好顶住,紧跟着进了屋。
荷花和茉莉听到响动也都披着衣裳下地出来看是咋回事,见到祝永鑫进屋也都是欢喜的不行。
祝永鑫一把抱起荷花道:“闺女长高了啊,也沉了,都快抱不动了。”
荷花被他身上的寒气侵得一个哆嗦,但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道:“爹,你咋去了恁久,娘和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要是再补回来,娘都得沿着路找你去了。”
“瞎说,哪儿有你说的恁夸张的。”方氏脸上一红,给祝永鑫扑打衣服的笤帚就落在了荷花的小屁股上,“赶紧回被窝里去,看冻出病来。”
“爹,我要的种子你给我买了没?”荷花虽然屁股上挨了一记,但还是搂着祝永鑫的脖子不撒手地问道。
“好啊,我还当你是想我呢,原来是惦记你要的种子。”祝永鑫佯装生气地道,“我给忘了,没买。”
“爹骗人,才不是呢”荷花哪里肯信,当初祝永鑫走的时候她可是再三地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