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婚后,张尤佳即不曾与他单独相处过,是以无法自控的战兢令她绷紧了身子,僵硬地地抬手,指向里屋。
眉心蹙了蹙,傅煜定在原地,未如其愿朝里走去。
“昨晚是不是你把我电话摁了?”
“什么电话…不是我…”
山核桃似的棕亮眼仁闪了闪,张尤佳应对无措。
傅煜对她的敌意近两年来只增不减,虽一早知道嫁给傅淮年后少不得遭他白眼,但屡屡仿似喝畜生的态度,却不得不叫她委屈。
“不是你?”拽过一把椅子,两腿一抬,架至张尤佳身旁的椅子上,傅煜冷脸沉声道,“两通电话接起来听见声儿就挂掉了,你跟我说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你对我成见太大了。”
“你说说到底是我对你成见大呀,还是你脸大呀?你不先演农夫与蛇,我能在这儿跟你废话?“
嘴唇哆嗦了下,张尤佳在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面色煞白。
“咯吱――“
里屋的门应声而开,傅淮年阴沉着脸,踱步出屋,那双常年不见喜怒的眼中淬出零星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