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用完餐,吃过药,瞥向攥着手机犹豫不决的周元,“今晚还打牌么?”
“不打了。”周元托腮思考几秒,回消息给温子凛――“今晚有事,打不动。“
屏幕还未自动锁屏,温子凛的语音通话即呼入。
周元愁眉苦脸地搔了搔头,余光掠了眼宋延,起身避至书房。
“喂?”
“你今晚不打,我们就剩四个人,还怎么玩啊?”
“你再找找人呗。”
“我这不是找不着人嘛。”
“怎么会找不着人啊。”
温子凛顿滞一阵,方才不好意思道,“…没几个人愿意线上玩一晚上。“
周元霎时笑了,“哦,你也知道。“
温子凛想了想,“你病了?”
“嗯,你这打牌跟上班似的,谁能一干十天不放假不虚啊。”
“行吧,那你休息一天啊,给你准个假。”
“两天。”
“一天。”
“两天。”数日打牌使二人愈发熟络,周元嘴上日渐不带把门,“怎么着你这是996啊?”
温子凛赖了吧唧道,“这不无聊嘛,休一天可以了。”
“不行。”
“这样,下周一你出来,我把你外教最多的那个街道负责人介绍给你。”
“不去。”
“你没通行证?我给你弄一个。”
“弄了也不去。”
“那我不给你办事儿了。”
周元脑仁疼,“好好好…休一天,今晚让我好好睡一觉。”
温子凛乐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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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神思不属地夹了一筷芦笋,张尤佳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未送进嘴里。
瞥她一眼,见其深陷心事,察无所觉,傅淮年不得不清嗓提醒。
思路被打断,张尤佳的筷子一哆嗦,芦笋落到桌面。
魂不守舍近日来已非初次,屡屡人在心不在的状态令傅淮年很难不起疑。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很轻地笑了声,傅淮年催促,“说吧。”
担心所说之事引起不必要的联想,张尤佳难免犹犹豫豫,“…我听说…张崇善好像不是王汉的人。”
傅淮年闻言,夹菜的筷子顿住,侧头看向张尤佳,“那是谁呢?”
目光慑人,张尤佳慌忙错开眼,“梁树申。”
眼角的轻浅笑弧随人名消弭,傅淮年收回目光,良久未吭声。
屏息悄悄打量,见其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晦暗,张尤佳心下发怵。
“嗯…也不一定是真的…”
“盛耀告诉你的。”
心口咯噔一下,张尤佳喉头发紧,无意识吞咽,“我…呃…他最近又跟梁旎奥有来往了,所以就告诉我了。”
傅淮年微微叹息,声调听不出喜怒,“你们小朋友的事儿,能当真么?”
不知他是否一语双关,张尤佳背后冷汗直冒,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在想…如果王汉知道张崇善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他会怎么做?“
哼笑了声,傅淮年斜眼觑她。
张尤佳尴尬,却又不得不说下去,“他会不会…跟我们站在一条线上?”
“有什么证据指向张崇善跟梁树申是一伙儿的?”
“不…知道。”
“全凭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