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傅至景将掌心贴到孟渔心脏的位置,“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多来宫中看看我。”
孟渔四处环顾,觉得这太和殿当真是空旷极了,竟也品出了一种傅至景独自守着空居会很寂寥的意味,可是他太不喜欢这里,也怕傅至景出尔反尔,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地颔首,“我会来看你的。”
傅至景站起身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说着,越过孟渔往前走了几步,沉吟,“明日我就让人替你收拾细软,再找几个账房先生教你经营之道。”
孟渔惊讶,“明日,这样赶吗?”
傅至景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孟渔的疑问,只边往外走边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政务要处理,今夜不必等我,早些歇息吧。”
孟渔追了两步,傅至景的背影已行至庭院,像是再走得慢一点就会改变主意。
他上了步辇,却迟迟没叫起,只低低地喊了一声,“福广,朕......”
福广只见帝王凝眉抿唇,五指摁在心口的位置,片刻后才失了力气般地垂在膝头,面色一沉,又变回了不露神色的天子,“去光庆殿。”
那座恢弘的宫殿是他终身的归宿。
翌日,傅至景早早去上朝,等孟渔要出宫时亦不见人影,是福广前来相送。
“陛下和几位大人正在商讨前朝要事,特令奴才送您到宫门。”
哪有什么大人,陛下孤零零地坐在光庆殿里看奏折呢,福广不会多嘴,笑着送孟渔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