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才是一个阶层的人。

陈愿从前看闻玉津,后者越是完美,她就越爱,她爱的就是这样无?暇的,神一样的人。

现在?却?只能想到应念皎,想到她们两个是多么般配。

她的心已经变了。

陈愿问不出心里最想要说的话,事实上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只能旁敲侧击地轻声说:“已经过了很久了,什么时候能说清呢?”

“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闻玉津说,“她受伤了,不好开口。而且我总得去?医院多看望她几?次,现在?把话说绝,再见?面会很尴尬。”

那我呢?

陈愿真想就这样吵起来?,她会尴尬,那我不会难过吗?

可她了解闻玉津,这是个体贴的爱人,没有选择直说,就是已经把她的心情感?受,排到了应念皎的后面。

徐姐说得对。

几?句话而已,想说随时都可以说,哪有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何来?这些站不住脚的理?由?。

陈愿再度拿起了筷子?,一点点吃掉碟子?里转冷的菜。

要把这顿饭吃完,她想。已经没有几?顿好吃了,她的爱人,要变成别人的了。

阿姨在?她们离开的时候,把冷掉的一桌子?菜收拾干净,也整理?好了行李箱。

陈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用最大的水流冲向自己。

她的身体不累,心累极了。

水声嘈杂,接连不断。无?人的更衣室,闻玉津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葱白指尖从睡裙上一件件滑过。

轻轻一点,撩起一条非常的纯棉吊带裙。

脱掉内/衣,散开头发,她抬眸望向镜子?,里面的女人双颊泛着晕红,眼眸湿润而晶亮,青灰的眸子?因兴奋而颤动。

她张嘴,轻轻呵出一口气,代替抑制不住即将出口的呻/吟。

陈愿哭过了,她看得出来?。泛红的眼尾,被揉/搓过的鼻头和面颊,睫毛也泛着潮湿,说话时还有凝聚不散的鼻音。

太明显了。

一想到她正在?因为这份爱而饱受折磨,闻玉津就控制不住精神上的极度欢愉。

宛若最饥饿的孤狼嗅到了鲜肉的味道?,她追逐猎物,逼迫她跳进?陷阱里,去?深深品味对方受伤时的鲜血腥气。

它即将赢来?一顿饱餐。

闻玉津丝毫不担心猎物会跑,陈愿爱她,毋庸置疑,这份爱在?她的精品调配下,已经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陈愿会伤心,这是理?所当然的。闻玉津放任应念皎的小手段,就是为了看陈愿痛苦,看她挣扎,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她对自己的爱。

不过伤心是一回事,离开又是另一回事。

她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她的本钱。获取别人的爱对闻玉津而言,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何况是在?她领地内被仔细圈养的陈愿呢。

如果不是确认对方有这个承受度,到了可以加大力度的时候,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段“过激”。

水汽缭绕的浴室被闯入,薄薄的棉质布料遇水就变成了半透明的质感?,紧紧裹着凹凸有致的身体。

闻玉津仿佛水泽中?的海妖,从背后搂住了不着寸缕的人,双臂勾住她的肩,指尖垂落,蹭过高热的肌肤。

“阿愿,一起洗。”

胳膊滑落,她勾住人的手,按到自己湿透的睡衣上,“来?帮我脱。”

语气是床上才会有的强势。

被握住的手腕却?轻轻一抖,如同游鱼般从她的掌心滑开了。

陈愿后退一步,离开淋浴水幕,声音在?嘈嘈水声中?显得模糊失真,“我洗好了。”

说完,她就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闻玉津眯起双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这是在?闹脾气呢。

很好,正好。

好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