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瑶艰难地挺起腰身,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此后四十八个叩首,一礼未曾偏废,她的额头青肿、流血,血流到苍白的脸上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十分骇人。
终于结束了一切,温翰带着白薇薇立即上了马车,将祝瑶一个人扔在原地。
祝瑶的双脚已经不能行走了,她呆呆地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后缓慢的往祝府爬去。
半路上下起了雪,寒冷和疼痛一并席卷她的身心。等她终于爬回了祝府,已经是后半夜了,门户紧闭,看门的小厮即便认识她也不敢轻易违背温翰的命令,只能偷偷给她一件破衣御寒。
次日上午,她终于进了祝府。
温翰正在府中清点什么东西,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愣了一下,但很快转为厌恶。
“明日是薇薇的生辰。”他放下手中的清单,“我要宴请宾客。这样的事日前在府上皆是由你操办,如今也交给你。”
祝瑶愣在原地。
“就按照我们曾经大婚时候的仪制操办。”他说得毫不在意,任由话语如冰冷的刀子戳穿祝瑶的心脏。
祝瑶心里一酸,她到现在仍然记得自己成亲时的样子,龙凤盖头、八抬大轿、红帐喜烛,宴请八方宾客,赏赐街道流民。达官贵人无一不喝彩,那场仪式宣扬热闹到了全京城都知道的地步。
但如今,他要他的新欢的生辰宴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