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恐惧与绝望的低谷。

那是他的求救信号，而自己居然到现在才看懂。

“别怕。”

沈惊鹤抱住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既定的命运，我会查清楚他是怎么回事。”

一个没有背景的二次觉醒向导，让上面如此看好。

这个展严绝对有问题。

燕明生把头埋在他的颈肩，半晌从喉咙深处应了声“嗯”。

预言是什么，命运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他不信命。

这一顿饭最后吃的没滋没味。

看着燕明生蔫头耷脑的样子，沈惊鹤在心里给展严又记了一笔。

两人回到警局，开始研究姚莉的笔记本。

Z市的画像师对画像没有把握，所以监控视频已经被传回了A市。

但是那边的画像师看过后，也说残影过于模糊，难度很高，需要时间。

吃完食堂大锅饭的七桦看着对面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嘴巴几乎长在吸管上的燕明生，悄悄给他哥发信息。

我闻到他们身上的火锅味了，但是眠上校为啥看起来不开心，是火锅不好吃吗？

可是火锅怎么可能难吃呢？

七言：……

求求你闭上你的嘴。

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面对两个阴晴不定的领导和一个傻子弟弟，七言时常觉得如履薄冰。

姚莉的笔记本一共有17篇内容，前四个月小组聚会的次数都在3、4次，一直到倒数第二个月见了两次，最后一个月只见了一次。

笔记本上的内容被投影到屏幕，四人从第一次开始看起。

每一篇的内容前，都有她画的一副素描画。

第一篇的画是一群人围坐，所有人都有表情，只有站在中间穿白大褂的人戴了一个面具，面具上的脸看一片空白。

脑门旁还有姚莉打得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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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聚会：

我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比这些在泥淖中挣扎的人们还要有趣

这个医生，是假的！

他说话好像是背的词，我没憋住笑出了声。

好在大家都有病，我也有病。

感谢精神病。

他说他姓王，那就叫他老王吧。

我居然不是这里面病的最久的一个，有一个叫彭春的妹妹比我还早一年。

啧，还挺不服气的。

她的名字挺土的，但人好像还可以。

挺惨的，但只是一个普通的很惨的故事，没什么搞头。

有一个叫周翔的，一个灵活的胖子，有一种被班味和倒霉腌入味的美。

……

居然两个小时就结束了，全是自我介绍，全是老套的故事，好无聊。

老王好几次背过身，我看见他脸两侧的肌肉动了。

他在笑。

很快，很轻微，憋住了。

哇，好期待下一次聚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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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篇，所有人都沉默了。

七桦止言又欲欲言又止，最后干笑两声：“哈哈，这个姚莉还真是病得不轻。”

燕明生眼角抽搐着，他居然被这样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说得有一瞬间怀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