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死后的第三天。”

尸检后做完后，按照Z市的传统，尸体在家里水晶棺停灵一天后再送去火化。

“在这期间有人碰过尸体吗？”

唐母想了一下，迟疑道：“没有啊……您这么问，难，难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居然没有吗？

何招娣的异能跟唐歌的如此相像，让人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唐歌死后晶体被挖出，后来又移植给了何招娣。

燕明生摇摇头，“没有，您别多想。”

话虽如此，但唐母的眼神摇晃着，脑海中不断回忆当初的事情。

她像是一瞬间想起了什么，接着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当初那天晚上，是我婆婆守的。”

燕明生眯了眼，“什么？”

“小歌停灵的晚上，是我婆婆整整守了一夜…那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唐母惆怅哀叹。

她当时也没心情劝，就随老人家去了。

燕明生和沈惊鹤内心却同时掀起了波澜。

唐歌死后不久，唐家奶奶就得了严重的老年痴呆。

这个时间点，会不会过于巧合了一些呢？

当晚在所有人睡后，有没有可能有一个人潜进了唐家，正面撞上了守灵的唐奶奶。

那样的话，有没有可能唐奶奶的老年痴呆，根本不是老年痴呆呢？

明天！就在明天！

第73章 沈惊鹤，安抚她

燕明生问：“您婆婆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老年痴呆的症状的？”

“我婆婆？”

虽然不解，但唐母还是想了想道：“大概……是小歌死后一礼拜开始吧。那时候就有些反应迟钝，叫她也不应，精神很恍惚的样子。”

她苦笑一声，“后来医生说有可能是受到了重大刺激才引发的老年痴呆，要是早知道，那晚我一定不会让她守灵。”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症状吗？”

唐母：“别的症状？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比如说胡话之类的。”燕明生道。

唐母想也没想就摇头：“最开始完全没有，是到后来才有幻觉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都是些什么幻觉？”

“就前不久才开始的。幻觉么…有的时候会说房间里有人，有的时候会说有人要害她这种。”

燕明生：“她提过停灵那晚发生的事情吗？”

唐母皱眉想了许久，后摇头道，“从来没有。”

“那晚你们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晚唐母几乎一晚没睡，直勾勾盯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客厅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一片寂静。

“警察先生，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我的孩子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燕明生虽然心存不忍，但还是道：“抱歉，我们不能透露。”

唐母长叹一口：“其实小歌死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等过警察来找我们。”

他们虽不知道唐歌在外面干什么，但知道是不好的事，于是一直等着警察找上门。

但警察一直没有，后来她对唐歌更加心怀愧疚，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她的孩子。

如今，头顶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唐母神情麻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忽而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

“她不是自愿的，对吗？”

如果唐歌是自愿的，她就不会不吃药了。

燕明生点了点头。

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唐母不住用袖子抹着脸，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谢谢，谢谢你们”

虽然不知道过程，但好歹有了结论。

原来她的孩子不是坏人，她做的不好的事情都是被迫的，她自己也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