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选择用死亡结束这一过程。

临走前，两人又询问了唐母在殡仪馆时的情形，得知唐歌的遗体是他们看着送进火化炉火化的，全程都没有离开过视线。

从唐家出来，燕明生道：“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警局内部和殡仪馆都没有问题，想要拿到唐歌脑中的晶体，就只有停灵那一个晚上的时间。

两人决定去医院看看唐奶奶。

在这之前，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拿扫描仪。

*

唐奶奶住在一所偏僻一些的公立医院的特护病房。

这里没有三甲医院忙，也没有私立医院贵。虽然医资力量没有其他热门的公立医院强，但已经是唐家能承受的极限了。

两人在住院部一问，小护士面露难色，很快叫来了护士长。

护士长是个带着他们往病房走，边走边介绍情况。

唐奶奶是一个麻烦的病人。

生活不能自理还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她的发病没有任何预兆和规律，有的时候前一秒还跟护士聊天聊得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抓过杯子往人身上砸。

一发起病来打砸还是轻的，她还见人就扑，用指甲挠、用脚踹、用能拿到的所有东西攻击人。

她发病时力气还特别大，护士们大都按不下她，最后只能叫来保安将她捆起来，等她自己冷静。

几乎所有的护士都被她打过，现在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都不太敢靠近她。

护士长把二人带到连接着唐奶奶病房的阳台上，那里有一面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形。

“两位最好不要进去，一个是她现在已经没法跟人沟通了，而且你们进去也容易刺激到她。”

唐奶奶正坐在摇椅上昏昏欲睡，面前的电视正放着影片做背景音。

仔细一看，放得竟然是一部国外的关于催眠的电影。

电视里忽然一声巨响，唐奶奶睁开了迷茫的眼睛。

燕明生：“怎么给她放这种片子？”

护士长解释道，“她要看这个，看别的都会闹。”

沈惊鹤注意到病房右上角的摄像头，“麻烦把病房监控和诊疗记录都调出来给我们。”

护士长离开后，二人隔着玻璃看着唐奶奶的脸，燕明生举起了扫描仪。

唐奶奶身上果然有能量残留。

那股能量仿若一根细线无数次在头部穿进穿出，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

死结又织成了一张网，将头部笼罩其中。

这些能量越来越密实，难怪唐奶奶的状况会越来越差。

燕明生看向沈惊鹤，“能看到她的记忆吗？”

沈惊鹤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将手放上玻璃，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

“看不到。”

燕明生点点头，并没有太失望。

本来精神有问题的人脑子就复杂，更何况又有这些密密匝匝的能量作梗，看不到也很正常。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惊鹤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护士长送来了监控。

这家医院的监控只保留六个月，但也有不少内容，一时半会儿是看不完的。

两人正准备离开，就在这时。

或许是因为一直有人影走动，唐奶奶竟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转过了头。

下一个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惊恐。

“啊！”

她猛地跌落在地，将椅子往玻璃的方向踹去，随后整个人在地上往角落里缩去。

护士长脸色一变，立刻往门的方向跑去，一边呼叫保安。

燕明生头一次看到这个场景，也吓了一跳。见唐奶奶不住地把头往墙上撞，他推了一把旁边的沈惊鹤。

“哥你愣着干什么啊？安抚她呀！”

沈惊鹤彻底僵住了。

见他一直不动，燕明生从室内收回视线。

这才发现沈惊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