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次，他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不要怪自己，你没有错，”

燕明生怔怔地望着他，沈惊鹤几乎虔诚地吻掉了他脸上的眼泪。

“我爱你，只要你还在这儿，就一切都值得。”

“沈惊鹤……”

燕明生恍惚地看着他，他的大脑彻底混沌了，在这档口，脑海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两瓣嘴唇微动，他道出了清晰的两个字。

“艹我。”

沈惊鹤的理智彻底崩裂。

40章补了一句话的设定，麻烦1.9号之前看的小伙伴们回看一下哦（*＾3＾）

第75章 一些汽车尾气

无言地一路快车回到招待所，房门刷开的瞬间，燕明生将沈惊鹤压在墙上，用力撕咬着他的嘴唇。

气息交缠间，沈惊鹤手掌放在他脑后，一个起身就将位置反转。

两人边吻边扒着对方身上的衣服，颈项交缠着跌跌撞撞地滚到了床上。

……

逆浪浮沉，燕明生觉得自己好似一叶扁舟，全身上下唯有一处可依。

他像献祭一样对着爱人奉上身体，渴望爱抚，渴望疼痛，渴望流血与破碎。

可他的爱人却将他抱在怀里，用温柔与爱意将他包裹、拼凑，舍不得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摇晃的视线中，只有沈惊鹤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

汗水从眼尾落下，燕明生咬住他的肩颈，尖牙刺破皮肤，几滴血液流入口中。

什么都没有……

眼泪模糊了眼前，燕明生绝望地用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伤口处舔舐。

依旧没有捕捉到任何向导素的痕迹。

他喝下了他的血，可他们却没法形成连接。

“咬我……”

沈惊鹤咬在了他的颈侧，与任何相比堪称微末的疼痛却让他无法承受。

燕明生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脖颈，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去贴那一具火热的身躯。

一直到夕阳西下，一直到月亮高挂。

两人拥抱着彼此倚在床头，沈惊鹤点燃了一支烟，刚吸了一口，就被燕明生抢了过去。

看着他熟练地吞云吐雾，沈惊鹤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去年，你呢？”

“也是去年。”

燕明生哼哼笑了，眼眶红红地靠在他身上，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

烟雾之中，他伸出手指，触在了沈惊鹤的眉心。

他的眼前瞬间浮现出一片荒落的世界，原本的极光、冰川与小动物尽数消失，只余下满是裂痕、快要散架的地面和漂浮在空气中的燃烧余烬。

沈惊鹤的精神图景曾经可以接入他的海洋，当海水冻上，塞赫麦特会踩着冰面跑去冰川里与风灵玩捉迷藏。

他曾见过那冰川之上的绝美极光，流光溢彩的各种颜色交融，轻纱般飘逸灵动，美丽到仿佛可以净化灵魂。

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满满的苍白与灰败。

燕明生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他的腰腹。

塞赫麦特的房间里有许多风灵的羽毛。

那大概是她咬死风灵时粘上的。

沈惊鹤躬身吻掉了他的眼泪，“没事的，别哭。”

沈惊鹤越温柔，燕明生的眼泪掉得越凶，越无法自控。

沈惊鹤又心疼又无奈，“我们都好好的，都还活着，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燕明生呜咽着把脸埋进他的腹肌里。

“再哭你明天眼睛都要肿得见不了人了。”

燕明生：“呜呜……我明天戴墨镜……”

反正都要肿，倒不如一次哭个够。

沈惊鹤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