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眼泪那么多。”

你以前也没这样啊，燕明生泪眼婆娑地想。

他抱住沈惊鹤的脖子，把自己的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抹。

“我会保护你的。”

他紧紧抱着他，郑重承诺，“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伤害你。”

这是我欠你的，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沈惊鹤抚摸着他的脊背，语气带笑道：“好。”

燕明生抬起头去亲他的喉结，嘴却被沈惊鹤抬手挡住。

在他震惊的表情中，沈惊鹤微微一笑，“我的事说完了，你来说说你的吧。”

“你不也猜到了吗？”燕明生委委屈屈嘟嘟囔囔，“我早就想绑架你逃跑了，离开塔。”

沈惊鹤竖起手指，“第一，如果只是你想要‘绑架’我，你不会把计划告诉宋齐月。”

“第二，就算宋齐月知道了，以他的性格，如果没有必须走的理由，他不会同意，更不要说还想跟你一起走。”

“第三，那天你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一起走的时候，你很难过。”

他的表情柔软下来，染上了些许心疼：“你说那天你差点杀了展严，是宋齐月阻止了你，他跟你说了什么，你才会那么难过地来找我。”

就像他了解沈惊鹤一样，沈惊鹤也很了解他。

燕明生嘴唇蠕动着，蹙着眉，好几次张口又好几次闭上，最后只能把自己埋进他怀里闷闷道：

“我告诉你，你可不能生气。”

“……你先说，我考虑考虑。”沈惊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说吧……”

燕明生闭着眼睛，小声把危险性评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身下的胸膛起伏着，就连搂着自己的胳膊都变紧了，燕明生看着他：“喏，我就说你要生气。”

“他们怎么敢”

面前的燕明生可爱可怜，沈惊鹤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这双眼睛失去了光彩，这张脸失去了表情会是什么情形。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几乎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们太过分了。”他咬着牙道。

在这一刻，沈惊鹤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自以为是为燕明生好，却差点把他推进地狱。

他只能用力抱着他，好似抱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燕明生小动物似的在他胸上蹭了蹭，用他安慰自己的话安慰他，“但是好在还没有发生，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了。

沈惊鹤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沉沉应了声，“嗯。”

“不过，”燕明生抬起头看他，想要寻找一个答案，“我真的很不稳定吗？”

他觉得自己挺稳定的啊，图景里产生的垃圾都被埋进了无垠的海底，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不稳定呢？

“说起这个。”沈惊鹤拧起眉，“我怀疑你之前的暴走有问题。”

第77章 暴走有问题

燕明生一怔，“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吗，那天由于两个发狂的哨兵不在一起，所以我们到了地点之后就分开行动了。”

“这个我记得，”燕明生坐起来，“我还记得我杀了那个哨兵，之后就没了。”

“我当时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暴走了，我一直以为是你被不知道什么原因刺激到了，后来想问可你又忘了，就只能不了了之。”

沈惊鹤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但刚才在医院里的时候你都没有暴走，我不知道有什么刺激会比这个还大…何况那时候我每周都会帮你清理图景，而现在你已经一年多没有清理过了。”

燕明生扁着嘴，“我才不会让别人进入我的脑子。”

哪怕是扫垃圾也不行。

沈惊鹤勾了勾唇角，“所以我才说不对劲，当时肯定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