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造型师，比如队友们。

沈惊鹤刚才看了一点NSDD的综艺片段，发现他们经常玩一些颜艺的游戏，白毛也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可见只有他自己才能换他的脸。

审讯室中，诸雪面无表情地看着白毛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脸，指关节敲了敲桌子。

“白辰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五官可以拆卸的？”

白辰蔫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似要将所有苦闷都倾吐出。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的某天晚上，他在公园拍物料。

结束后他去上厕所，偶然看见了一个在厕所里睡觉的流浪汉。

“虽然他浑身都很脏，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鼻子很挺，比我的还挺。”

从参加选秀开始，他的鼻子就不断被人诟病不够优秀，鼻梁不够挺，鼻尖不够小，鼻孔还有些外翻。

说难看也算不上，但是他的眼睛耳朵和嘴都长得很好，鼻子却只是一般。放在这张脸上太过拉胯，许多人都说他是一个鼻子毁了全脸。

白辰凑近观察，那只鼻子是整张脸上唯一好看的部分，放在一个流浪汉的脸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他的脸上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鼻子。

在那一刻，白辰神使鬼差地将手放在了他的鼻子上。

一个用力，流浪汉的头好似面团捏的，鼻子就连着那一块皮肤到了他的手中。

流浪汉因疼痛凄厉地叫着，白辰惊恐之下拿起了洗手台上的盆栽，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

沈惊鹤面前放了一叠打开的资料，燕明生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的是四个月前几家医院上报的尸体脸部连续被盗案。

太平间的多具尸体被切掉了脸上的器官，尸体有男有女，凶手作案没有规律，但都是选择比较年轻的下手。

事情最初是出现在A市中心医院，当时警方还认为是医院内部的人做的，因为凶手每次作案时，医院的监控都会莫名其妙黑屏。

直到周边的医院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这才洗清了A市中心医院员工的嫌疑。

而这几家医院，统统在NSDD公司或宿舍的十公里以内。

*

“你在说谎。”

审讯室中，诸雪打断了白辰的诉说。

“你并不是三个月前发现自己的五官可以拆卸，而是起码四个月前；你也不是第一次就从活人身上下手，你最初选择的是死人的器官。”

白辰怔住，“你说什么？”

“6月3号的时候你在哪里？”

白辰想了想，“那天我们在公司练习，晚上我们一起吃了烤肉，吃完就回宿舍了。”

“记那么清楚？”

“因为6月5号我们出新歌，那几天控制饮食，但我们偷偷出去吃烤肉，4号还被经纪人骂了一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6月7号晚上你在哪里？”

“在公司，那天拍物料，拍完以后跟团员一起吃了饭。”

“6月10号晚上呢？”

“在电视台上节目，一直到很晚才结束，然后去了公司练习。”

诸雪盯着他的眼睛，“四个月前6月4号，A市中心医院第一次上报尸体器官失踪案，而在前一晚，医院有你的诊疗记录。”

“不可能，”白辰匪夷所思，“你在说什么？我很久都没有去过医院了。”

诸雪起身，将平板递到他的面前。

看着上面缴费单和开药单上自己的名字，病因写的是踝关节扭伤，白辰不住摇头，“不可能，我没有去过。”

诸雪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你再好好想想。”

“我真没有！我要是扭伤了我会不记得吗！”

白辰的瞳孔剧烈晃动着，下一秒眼球再次掉出眼眶。

在诸雪解开了他的一只手后，他慌忙地用手去接，再次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