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长宁侯自封侯以来,鲜少露面,如今竟连皇上的传召都置之不理,藐视皇恩,其心可诛。”
“皇上,林家深受皇恩,却只知享受,实在是有违天理。”
说话的这些人,不乏与南安郡王交好的臣子,其余的都是些想浑水摸鱼,趁机拉林家下来的酸人。
皇上看向林如海,“林爱卿可有什么话要说?”
林如海神色平静,似乎被讨伐的不是他一般,“皇上,臣字字句句属实,并不敢欺瞒圣上。”
可是南安郡王等人怎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好不容易抓到林如海的把柄,若是不能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机会。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林如海就是咬定了自已不知道,“皇上也是知道臣那不省心的儿子的,做事向来随心,临淮王受伤之消息进京之日,澄玉就骑马出京了,至今还没有传信回来。”
南安郡王大笑,嘲讽之意在场之人谁听不出来,“林大人说书呢?你怎么不说你那儿子是因为得知临淮王受伤,千里奔驰,赶去边关了呢。”
皇上脸色微沉,声音渐冷,“南安郡王笑得如此开怀,难道临淮王受伤,你很高兴?”
南安郡王得意忘形,只顾着嘲讽林如海,便有些忘乎所以了,被皇上的这句话说得冷汗直流,忙跪下请罪。
但是他心里有些纳闷,皇上不是都厌弃临淮王了吗,为何还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就这般生气?
第206章 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
南安郡王被皇上好一顿训斥,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跪伏在地,把脑袋磕的砰砰响,丝毫不见方才那股嚣张气焰。
林如海却没有心思关心他,满心都是林澄玉的安危。
他早就知道林澄玉那日带着十四去了哪里,这几日为了儿子的事日夜悬心,就怕出了什么意外,让他白发人......
呸呸呸!
不吉利的事不能想。
林如海满心愁闷担忧,现在就盼着儿子能平安归来。
龙椅上,帝王威仪让人不敢直视,臣子们敛声屏气,心里却在犯嘀咕。
前些日子,临淮王受伤的消息一传回来,皇上当即就变了脸,不知道是为军情担忧,还是为临淮王的安危担忧,亦或者两者皆有。
天家兄弟,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皇上那段时间看着是极厌恶临淮王了,现在瞧着,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真是帝王之心难测啊。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点也没说错。
大臣们吹头,耳边仍是南安郡王磕头求饶的声音,这事可大可小,只看皇上怎么想。
换作以前,南安郡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用玄铮受伤来说刺啦人。
他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怪不到别人头上,只能怪他自已太过得意忘形了。
最后,南安郡王因为殿前失仪,罚俸三年,算是小惩大诫。
还好还好......
南安郡王脑门上的冷汗不住往下流,他擦也不敢擦,心里却狠狠松了口气,忙叩头谢恩。
大臣们算是看明白了,皇上这心里,十有八九还是惦记着临淮王的,到底是亲自抚养长大的情分,就算有些龃龉,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若是不信,且看南安郡王就知道了。
南安郡王当够了出头鸟,顶着额头上的一片乌青,站回自已的位置上,不敢再出头冒尖,心里只盼着林如海也受上一回,心里才能舒坦些。
他等着看,这林如海要如何过这一关。
宁安侯是林如海唯一的儿子,南安郡王死都不相信,林如海会不知道自已儿子在哪儿。
独子消失几日了,不见林如海着急,也不见林家派人去找,说不知道,骗傻子呢。
他等着看林如海的下场。
皇上沉着脸,看向林如海,见他面色坦荡,似乎是真的不知情,神色缓了缓,问道:“宁安侯不见了这么多久,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