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起来。
姜欣然早用了晚膳,并已洗漱完毕,正在灯下看书。
玉儿一边用火嵌拨着盆里的炭,一边问:“姑娘是与世子吵架了么?”
姜欣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你怎的这样问?”
玉儿扁了扁嘴:“世子自从集市回来,便待在书房不出来了,连晚膳也没过来吃,好似故意避着姑娘似的,奴婢看着心里担忧得很。”
姜欣然斜了她一眼:“许是人家在书房有公务要忙呢,我都不忧心,你忧心个啥?”
“奴婢这不是担心姑娘与世子的感情生变么?”
姜欣然淡然一笑:“我与世子之间能有什么感情?”
话刚落音,楚哲阔步入屋:“我与你之间,没有感情?”
主仆二人大惊,玉儿吓得手里的火嵌都掉到了地砖上,发出“呯”的一声脆响。
“出去。”楚哲厉喝一声。
玉儿来不及行礼,捡起火嵌提脚就跑出了屋。
姜欣然这才从太师椅上缓缓起身,定定看着烛火下冷森森的男人:“世子,奴刚刚的意思是,我们之间……”
“你和谁有感情?”楚哲步步朝她逼近,桃花眼里全是煞气:“和今日遇见的那个迟明轩么?”
姜欣然一听他这样说,便知他还在记恨集市的事情,心里不由得也涌出几分委屈:“奴的意思是奴与世子之间的感情不是那种男女间的感情,不会像玉儿说的生出什么变化来。”
楚哲已行至她近前,一张俊美的脸,阴郁荒凉:“你回答我的话,姜欣然。”
姜欣然往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他,一字一顿,“迟明轩只是奴的旧友,奴在街上遇到他,打声招呼,怎么了?可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
“你问怎么了?”楚哲蹙着眉,好似胸口也被她的话撞痛了一般,整个身体朝她压下来:“你与他有说有笑,聊得那般开心,拉你也拉不走,只是旧友那般简单吗?”
“奴还要向世子说多少次,奴与迟明轩之间清清白白。”
楚哲低头看她,眼里明明盛着毁天灭地的暴怒,却仍在克制着不让自己释放出来,“清清白白?你可知他对你存了觊觎之心,你可知他已几次在我面前坦露心意。”他忍不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咬牙道:“你却还与他这般说说笑笑,你把我当什么了?”
姜欣然头一偏,狠狠挣脱了他掐她的手,下颌处立马显出两道红印子,“奴实在不懂世子在计较什么,今日因迟明轩提到奴的父母,奴随口说了两句,世子竟这般不依不饶。”
“姜欣然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妾室,迟明轩是一个对你存了觊觎之心的外男,你觉得我在计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