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翰林院下达的编修任务繁重得很,各侍读、侍讲、修撰等人忙得是连用膳的功夫也没有,当真是辛苦呀。”
范辛一脸谦卑:“楚大学士过誉了,为皇上分忧解难乃臣子本分,事没做成哪能言苦。”
楚哲却话锋一转:“可在下昨日听闻,那位新晋的状元郎近日却闲得很啦,没事儿就往明德街的一处书肆跑,据说对书肆的老板娘是纠缠不休,这几日已惹出了不少传言,若再放任下去,估计要有辱翰林院的风范了。”
范辛眉头一锁:“还有这等阿杂事?”
楚哲拱了拱拳:“在下今日特意绕行,便是要告知范大人此事,此事看上去虽小,但若是一传十十传百被皇上知晓了,就须得由范大人出面担着了,毕竟翰林院代表的可是皇家颜面。”
范辛听得冒了一头冷汗,立马朝楚哲致谢:“多亏了楚大学士及时提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日范某便给那迟明轩多指派些编修内容,定让他再脱不开身往别处乱蹿了。”
楚哲唇角一弯:“还是范大人管理有方。”
? 92、欺负
楚哲与范辛说了一路闲话, 到达宫门口后一起下了马车,又一同到达了太和殿的正门口。
上朝的臣子鱼贯而入, 拿着笏板分两列站在了大殿两侧。
仁帝今日的精神好似有点儿萎靡, 眼皮也有点儿沉,敷衍地议完一堆政事后,他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再过几日便是先皇的忌日了, 朕昨日又收到了对废太子喊杀的折子。”
废太子乃先帝朝时的宋承,也就是仁帝的兄长,曾被立为太子, 后被废。
朝中众臣一时鸦雀无声,无人敢接话。
仁帝幽幽一叹, 扫视了一眼站着的臣子:“这些年朕一直将废太子幽禁在德宣宫,其虽不得自由, 却也衣食无忧, 但也正因为如此,每年先皇忌日前后, 便有人心下不平, 喊杀声不断, 朕当真是烦了,你们还不烦么?”
郑时初拿着笏板出例,语气掷地有声:“皇上,废太子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而是他背后的那股势力, 他一天不死,背后的那股势力便一天不灭, 眼下我大周看上去虽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但保不定那群鼠辈会在背后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以至动摇江山。”他说着双膝一屈,跪伏在地,语重心长:“皇上,斩草要除根啦。”
刑部尚书李北天也出例:“皇上,眼下虽大局已定,但当初废太子一脉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提防他们反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