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自负。”

一旁的李春娘霎时吓得失了魂魄,身子一软瘫在了圈椅里,面色发白,浑身瑟缩不止:“完了,完了,姜家要完了。”

姜欣然忙蹲下来安慰她:“母亲稳住,先别慌。”

李春娘一把捉住女儿的手,眸中溋出泪来,“什么锦盒,怎的跟你父亲扯上了关系?然然,他是不是活不成了,是不是活不成了?”

“不会的,父亲会活下去的,母亲先别急。”

胡大也上前安慰:“夫人放心,我马上去找世子想办法。”

“找世子?”李春娘连忙朝姜欣然摆手:“信里头不是说不得声张么,若是去告知世子,那些人……那些人会不会提前对你父亲下手?”

姜欣然朝胡大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去侯府,自己则弯下身来安慰李春娘:“母亲,那些人要的东西都在世子那里,所以咱们得先将此事告知世子,让他来一起想办法。”

李春娘泪落腮边,一时哽咽得说不上话来。

“母亲放心,女儿自离开李子口后,也曾几次身险陷境,所幸有世子施以援手,女儿才能转危为安,所以咱们要相信世子,有他的帮助,父亲定能平安回来的。”

李春娘听得收住哭声,含泪凝视她:“你不过是嫁个人而已,怎的还几次身陷险境了?”

姜欣然一怔,才知自己心急之下失了言,抿了抿唇:“因为……姑父那桩案子复杂得很,姑父是被冤枉的,背后冤枉他之人,自然不想让这案子翻案,自然要耍些害人的手段。”

李春娘虽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听得心头揪起:“刚刚,那信里所说的什么锦盒,便是与你姑父的案子相关么?”

姜欣然点了点头。

李春娘一声哀叹,又开始抹泪珠子:“老天爷咋就这般不长眼,咋就专门让好人吃苦遭难。”她哭得长一声短一声,末了,仍是牵挂姜大鹏的安危:“我虽在你父亲面前没落着好,可好歹,一个家总要有个男人在外头顶门立户,没了你父亲,咱们姜家在李子口就立不住门户了。”

这个被男人打了几十年的女人,却终是离不开那个打她的男人啊!

姜欣然看着母亲这般自乱阵脚,心里又急又疼:“母亲此时胡思乱想反而会乱了心神,不如先去后院歇息一会儿,晚些时候我再给你消息。”她说着也不等李春娘回应,扭头唤了声“玉儿”。

玉儿正在后院准备膳食,闻声入得店内:“姑娘,奴婢在。”

“将夫人扶进屋去歇息吧,给她在屋中薰点儿安神的香料。”

玉儿应了声“是”,这便上前去搀扶圈椅里的李春娘。

李春娘全身发软,脸上泪痕斑斑,哽咽叮嘱:“若是有消息了,你可得进屋告知我一声。”

姜欣然“嗯”了一声:“母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