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去了太阳山脚,那里有一处坟冢,分别埋着孟平儿及郑淑娴。
自孟平儿过世,她还从未到她坟前来过,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敢正视心底的那份伤痛。
郑淑娴过世,她也未给她正儿八经地办个葬礼,不过是将她干干净净地拾掇好,放进一副还算不错的棺椁,与孟平儿埋在了这一处。
两个生前素未平生的女子,死后却在这荒野里静静相依,或许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她一边给二人烧着纸钱,一边喃喃低语:“想来,表姐与淑娴倒是有几分相像。”
玉儿将篮子里的香烛一一点燃,风有些大,火折子老是被吹熄,她只得鞠着手挡风:“奴婢瞧着她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呢。”
“是性情像,骨子里都有几分傲气、几分倔强。”
“这倒是的,尤其是郑家姑娘,除了姑娘你,怕是没人能治得住她。”
姜欣然迎风吸了口冷气,黯然一叹:“表姐走了,楚桃走了,如今淑娴也走了,这一个个姑娘都这般香消玉殒了,倒剩我还好好地赖在这世上。”
“怎的是赖着了?”玉儿总算将烛火点燃,收起了火折子:“正因为她们都走了,所以姑娘要越发好好地活着,替她们活着。”
“你不必劝我,我又岂是那般想不开的人。”姜欣然说着看了眼孟平儿的坟头,苦笑一声:“表姐死前还说我活得如泥地的野草呢,但哪怕是野草,也终究是要拼尽全力去活的,赖着就赖着吧,指望能让我赖久一点。”
“那奴婢也跟着姑娘一起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