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楚哲压根懒得理会他们,径直将姜欣然抱进国公府马车,并将她在车内的座位上放好。

“今日,算不算世子第二次将奴送人?”她突然问他。

楚哲正欲转身离去,闻言身子一顿,抬头看她。

车内光线幽暗,对视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怔,他从她眸中看到了他熟悉的坚强、无畏,以及一股不屈服的劲儿。

她却从他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隐忍、柔软与温存,就如同那日在融洞里与她相拥的他。

对视了片刻,他一个字也未应,转头钻出了马车,垂下的车帘映出他最后的一抹侧影。

姜欣然坐在幽暗里,漠然一笑,如此也罢,她本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却又因他将她送人而生出怨气来,两相抵消,两不相欠。

玉儿随后进入马车内,看了眼案几上堆着的湿湿的衣袍:“这衣裳可是世子的?要不奴婢赶紧将它送过去吧。”

“费那个神做什么,人家也不缺这一件衣裳,咱们到时扔了便是。”姜欣然捋了一把额角的发,淡然回道。

顺子在车外大声叮嘱:“姨娘,坐稳了,咱们回府了。”随后一甩响鞭,马车便“踏踏”地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楚哲看着那马车变成一个黑点后,才转身去收拾林中的乱况,随后又与冷凡打了声招呼,也坐马车回了云溪苑。

守在正房外的邹伯一眼见到楚哲受伤的手臂,忙拿了伤药与绷带过来包扎,才包扎完,便听到丁秋生在门外禀报:“世子,那个状元郎来了,正在大门外侯着,您是见,还是不见?”

楚哲神色微敛,沉默了好一会儿,思量着这个迟明轩何故要来找他?

一会儿后才缓缓从茶台上收回受伤的手臂,起身而立:“我去门口见他。”

迟明轩一袭竹青色长袍,在云溪苑大门前负手而立,清秀的面容里带着几许肃穆,薄薄的衣衫下可见其瘦削的骨形。

楚哲刚一从门内出现,他便故作恭敬地抱拳行礼:“在下唐突,打扰到楚大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