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淡定,他也便松快了,“你住在这儿若是缺什么,或有哪些不舒适的,尽管告知于我便是,我一定尽全力满足姜姑娘的需求。”
姜欣然客套一笑:“这已经很好了,奴不胜感激。”
周为抿了抿唇,“有个事我须得与你说一声。”他面上露出些许羞涩来:“我已专门请了先生看了日子,两日之后便是吉日,咱们的仪礼……便也定在那日举行,你需要的首饰嫁衣我皆已准备齐全,我还想着,是不是去一趟李子口,将令尊令堂接过来参加仪礼?”
“不用接他们了。”姜欣然立即拒绝,反应之激烈,连屋内的烛光都被惊得闪了闪。
周为也微微一怔,不懂她为何这般抗拒。
姜欣然自觉失礼,缓了缓:“不过就是纳妾而已,周公子无须兴师动众。”
周为感觉自己被影射了,坐在官帽椅上无措地握了握拳:“还是委屈到姜姑娘了。”
见其不吭声,他又喃喃着:“我上头有父母,再上头有祖父,更上头还有皇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娶妻自然是由不得自己来作主的,所以我只能让姜姑娘委屈做妾,但姜姑娘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对……”
话未说完便被姜欣然打断,“周公子,你误会了,我无意做你的妻。”
周为怔了怔,一时打脸,竟不知如何回话,气氛尴尬得很。
这美人儿看似一副弱柳扶风孱孱弱弱的模样儿,性子倒是有几份硬气,全然不似他后宅另几位百依百顺的妾室,让他这个久在风月场之人竟感觉有点拿捏不下。
莫非楚哲也是因拿捏不下才将她送给自己?周为一脸茫然。
姜欣然也不想将两人关系弄得这般尴尬,退了一步,开口解释:“奴的父母皆是苟活于市井的粗鄙之人,上不得台面,国公府乃高门大院,来往之人非福即贵,若是贸然将他们叫来,无异于丢周公子脸面,周公子没脸,奴也会面上无光,所以奴觉得无须多此一举,至于仪礼上的其他,奴听凭周公子的安排。”
周为肩膀一松,脸上浮起笑意:“行,只要姜姑娘觉得合适就好,我没意见,天色也不早了,我便先行告退,姜姑娘也早些歇息。”说完起身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屋子。
他寻思着,明日上朝须得找楚哲好生打探一番,这姜姑娘不只人美,性子好似也有几分意思,想到此他吹起了口哨,悠哉游哉地回了国公府。
但第二日楚哲却告假了,压根儿没来上朝。
周为又去找冷凡询问刺客的审讯结果,没成想冷凡也休沐去了,他扫兴了一场,一个人下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