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当自己是做梦,赶忙从被窝里翘起头来,揉了揉眼,再次睁开眼细看,楚世子确实在盯着她,屋内还燃了一盏烛火,映出他满脸的凝重与无措。
姜欣然困倦地蹙起眉:“世子为何不睡?”
“姜欣然,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姜欣然一头雾水,“奴没有不舒服。”
“那你为何会流血?”
“什么流血?”
楚哲侧转头,掀开被子的一角,“流了这许多血,你不痛吗?”
姜欣然低头一瞧,自己身下果然流了一摊血,那血沿着碧色床单晕开了好大一团,连被窝也被浸湿了。
她脑子一“嗡”,彻底清醒过来,脸上霎时绯红,傻了一般看着楚哲:“世子,我……”
? 50、脸红
楚哲盯着她这副呆傻的神情全当是她不适, 急切地唤了一声“邹伯”。
早起的邹伯应声入屋:“世子,奴在。”
楚哲急得脑门上都冒出了细汗:“姨娘身体不适, 快去请医官, 越快越好。”
“邹伯,我无恙。”姜欣然立马出声阻止。
邹伯远远地往那床榻瞥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尴尬地垂下头:“既然……姨娘不需要医官,那老奴便退下了。”说完躬身就往屋外走,心里却直打鼓, 他这个主子啊,竟是这般不通人事。
楚哲看了看那摊血, 又看了眼姜欣然,一颗心仍是悬得高高的:“都这样了为何不请医官?”
姜欣然羞得无地自容, 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偏偏眼前这个男人笨得跟头驴似的:“这是女儿家的事,还请世子……先出去片刻才好。”
楚哲仍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此时玉儿也听到动静, 急步进屋, 见到床上的血迹后低呼了一声:“姑娘来月事了?”
楚哲一听“月事”二字, 神情一怔,面上也霎时浮起一层薄红,赶忙从床沿起身,无措地道了句:“那我出去了。”提起长腿大步就跨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