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灰蓝眸子，叫人看不清其中真实情绪：“是师尊错了，师尊不会再瞒着你了。”

他说过的谎太多了，自然也不会再差这一句。

他边说边微微抬起小徒儿的下巴，朝小徒儿的唇角吻去，谢星辞被逼至地牢一角，腿软的有些站不住，他捉住他师尊游走在他身上的另一只手，微微喘息：“...换，换个地方...”

沈云川轻笑，他将小徒儿抱在怀中，一个转身便回到宫殿之中。

他灰蓝眸子中的情绪复杂，最终尽数化为一道无声的叹息。

投毒一事其实是在他意料之外，但那小妖的死却是他一手策划。

他知道投毒之人是谁，但是不想小徒儿追查下去，索性让那小妖死在小徒儿面前，断了小徒儿的怀疑。

*

“那只臭虫如今还活着么？”

烛九照神思飘忽，冷不丁被这样一句话拉了回来。

他看着眼前微蹙着眉头的沈云川不禁正了正神色，轻咳一声后道：“还留着一口气喘息。”

妖界多年来唯一能让沈云川如此挂念的“臭虫”唯有一只金蚁王阳炎。

当年趁妖皇妖后势弱，最先引起暴乱之人便是这阳炎。

其余几方势力死的死，乱的乱。唯有阳炎被生囚在水牢之中，受着千百年的折磨，死不得，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