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文彦看着眼前体力不知多次倒下的青年,他面上看着是一副无奈惋惜之意,可说出的话却偏偏让人无端愤怒:

“这又何必?”

他倨傲地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以后,便一脚将那人从擂台踢了下去。

周边擂台的姑娘为他喝彩之时,风文彦还轻佻的冲她们展唇一笑。

而这一幕尽收远处看台上一女子的眼底。

温润晶莹的珍珠帘遮不住她姣好的面容,身着紫衣锦袍长裙,其中银丝云纹为绣,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

她一寸秋波,就是千斛明珠也比不得的流光溢彩。可偏偏那双眸子此刻却是闪过一丝失落,旁边的婢女只见她朱唇轻起:

“我有些累了,先扶我回去吧。”

那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是搀扶着她家小姐离去。

阚婉清暗自神伤,她垂着眸子不欲多言,心中却是微微叹息。

风文彦怎么依旧还是老样子?

他们自小青梅竹马,但风文彦自小便极受欢迎,身边的莺莺燕燕更是不曾缺少。

久而久之,阚婉清便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为平静接受。

记得有一回,风文彦明明同她说有要事解决,结果谁知他扭头便进了花楼,左拥右抱,看着好不惬意。

阚婉清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只记得那天的阴雨潮湿,浸湿她的眼角。

她竭力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这便是你说的要事?”

风文彦像是没有想到她会来一般,面色惨白着推开怀中的女子,将阚婉清拥入怀中:“…你信我。”

阚婉清不明白,明明两人自小是青梅竹马,可为什么那人最终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既割舍不断多年的情分,又容忍不了风文彦的背叛。

就连此次比武招亲也是他向自己阿爹提的建议。

为的就是能够证明他对自己的重视。

阚婉清心生厌烦,他还不曾同自己阿爹说过此事,否则他爹定是要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可正当她离开之际,却听见自己婢女的一声轻呼:“小姐,你快看。”

*

眼见无人敢再上擂台一步,风文彦便轻笑一声道:“若是无人再战,那我今日可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止,目光远远的朝那看台上珍珠帘后的人看了看。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皆是欢呼着:“想必也只有风公子这样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才能配得上玉清殿的神女。”

也就在此时,众人听得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那我就前来讨教一番。”

众人顺着这声音望去只见男人一袭简单白袍,就连腰间配着的长剑也用破布包着。

这人正是纪凌玉。

他话音刚落,便赤手空拳的迎了上去。

众人只是笑他不自量力。

唯独擂台上的风文彦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这人仅仅是赤手空拳,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同他交手几个来回。

他目光放上纪凌玉腰间用破布包裹着的长剑,双眸中的神色微暗。

风文彦咬紧牙关,而后竟是从袖间飞出一根细致入微的银针。

纪凌玉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是暗骂一句:“鸡鸣狗盗之辈。”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将那破布一抖,从中掉出一柄寒光猎猎的银剑出来。

他唇边的笑意是狂傲潇洒,只听一阵细小的“叮”的声音,那银针便被打落不见踪迹。

倘若是别的暗器还好,可偏偏是这银针。杀人无形,哪怕一击不中,可掉入人群中便再看不见。

纪凌玉抬眸冲风文彦轻嗤一声:“我竟不知少侠的天下第一’的名号竟是这么来的。”

风文彦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双眸微眯,露出一个极其虚假的笑来:“还是少侠好手段。”

接着他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