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枳汐听沈云川也这么说,她心头才稍微好受一些,可却也没能多开心。
纪凌玉和泠月虽然针锋相对多年,可到底也还是有多年的情谊在,此事也不免有些唏嘘:“怎么此前从来不曾听你说过…”
都到了这种时候,泠月始终没给纪凌玉一个好脸色:“我同阿婉的秘密,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
纪凌玉一时气结
扭过身就要离开。
可却在转身离开后又留下一句莫名感慨:“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玉清殿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阿婉留下的玉佩,就留给你当做一个念想吧。”
阚枳汐没想到他老爹居然会将他视为命根的玉佩就这么留给了泠月。
泠月却是将那玉佩攥在怀中,唇边微微弯出一抹虚弱的笑:“…多谢。”
夜幕渐渐降临,天边的几颗星虽亮如白昼,却寥落稀疏,看着实在是惨淡。
谢星辞前脚刚踏入房门,后脚就被沈云川急促地推到房门上。
沈云川为了防止他的小徒儿磕碰到,用手挡在他的头下。
于是发出了略显沉闷的一声轻撞。
温热的触感从谢星辞的眉间逐渐下滑到胸膛处,谢星辞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只是勉强能够喘过气来。
凡是他师尊触碰过的地方,都泛起一层微微的薄粉。
而后熟悉的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向谢星辞的腰肢及更深处游走去。
谢星辞一阵腿软,要不是有他师尊搀扶着,他估计早就不小心跪了下去。
谢星辞眼尾潮红,一副即将承受不住的模样,想要用手将他师尊轻轻的推开。
他断续的声音从一片喘息中溢出:“别!别唔…别在这里…”
沈云川灰蓝色的双眸中好像也染上一丝情欲,他似乎从嗓音中发出一个极浅的轻笑。
敏感的小徒儿。
*
月色越发深沉。
泠月眼看着阚枳汐前脚刚走,后脚踏着卧房中便迎来另一位不速之客。
她眉眼间的神色不变,只是唇边的弧度似乎浅了两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泠月的话音刚落,那门外的黑色人影便走了进来。
只见这人是本该躺在谢星辞身边的沈云川。
泠月对此却像是毫不意外,她坐在床上,端起床头柜上的茶盏抿了一口,然后又放下: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泠月抬眸看了眼沈云川略显凝重的神情:“我们长郡泠氏向来以布阵、预知能力而闻名,恐怕沈仙师你比我还要更清楚吧。”
沈云川依旧面无表情,他双手负后只是微眯着眸子看向泠月。
泠月却只是轻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徒儿多说什么不该说的,毕竟我是一个将死之人。”
沈云川却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只是略显狐疑地又盯着她看了看。
泠月仿佛在此时终于暴露自己的目的,她眉眼间的神色又闪过往常的凌厉:
“但是我要你保阚枳汐永不受迫害。”
毕竟汐儿是婉儿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肉了。
沈云川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要求。
他微眯了眯眸子:“只要她不会对我和星儿造成威胁,我自是不会让她收到伤害。”
见沈云川这样说完以后,泠月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浑身懈怠下来。
她眉眼间又浮现出白日的那抹虚弱苍白之色,看上去像是倦怠极了。
只见她从枕头下掏出一个木盒,而后交给沈云川。
“我知道你今晚不光为了你徒弟一事而来,恐怕还有这玉佩吧。”
沈云川这时才微微展露出一抹浅笑来:“长郡泠氏果然名不虚传。”
泠月闻言后,却只是干笑两声。
若非迫不得已,她又怎么会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玉佩给交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