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站在一旁听得真切,细看季晏承面上的表情微变,心中却是忍不住开始狐疑。
想与季家攀关系的人自己也算见识过一些,这些人可以去酒会制造偶遇、可以去公司堵季晏承的车,实在想不通有谁会这么不知好赖,大晚上的直接找到西郊别苑来。
像是早已经知晓来人身份,季晏承没有多问细节,理了理手中的文件,只说了三个字:“让他滚。”
听见这话,管家面露难色,倒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那人手里拿着把水果刀,说是今天晚上您不见他,他、他就要在门口割腕。”
季晏承抬头,眸中晃过一抹戾色。
饶是平日里再怎么杀伐果断,遇到这么一号能豁得出去的,如今也只得让步。
管家最终收了那人手中的凶器,又将他全身搜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安全隐患,才肯将人放进来。
男人进屋卸掉鸭舌帽,露出一张胡子拉碴极其狼狈的脸,不由分说,也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在看,双腿一弯,端直跪在了季晏承面前。
扶夏被这人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眼看气氛不妙,却也只能闭着嘴不敢吱声。
“季先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马。”
来人一个劲对着地上磕头,撞得客厅里的实木地板哐哐作响:“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已经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季晏承稳坐在沙发中央全然不为所动,眉眼间锋利的视线向他投来,以上位者绝对鄙倪神态盯着人,冷声问道:“你和她保持这种关系,多久了?”
来人一脸惊恐,说话时牙齿分明在颤抖,丝毫不敢抬头看季晏承的眼睛,磕磕巴巴道:“五、五年。”
气氛陷入到可怕的沉默,沙发上的男人思索片刻,忽而发出一声轻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