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抬脚朝着樊泽桉的大腿根就踹了过去。
他发出一声闷哼,下一秒伸手抓住我的脚裸。
「好熟悉的力道……」樊泽桉低声一笑,目光不曾从我身上离开分毫。
「阿悦,真的是你。」
我冷冷一笑,挣脱开樊泽桉的手,抬脚猛地踩在他胸口,鞋跟用力磨了几下。
「来,跟我说说。」
「我不在的这十五年,你都是怎么欺负我儿子的?」
樊泽桉看着我发愣,茫然地啊了一声。
我跨坐到他腰上,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谁让你把樊鑫丢给保姆的?谁允许你纵容池郁对他蹬鼻子上脸的?又是谁同意你收什么养子当继承人的?我死了你就这么欺负我儿子是吧?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人?有没有樊鑫这个儿子!」
樊泽桉拉住我的手,眼眶泛红:「对不起,阿悦。」
「你刚走那几年,我看见那孩子就想起你……有好多次我都想去找你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把他托给别人照顾。」
「后来他长大一点了,却再也不肯和我亲近了,我自己也忙于公司的事务……」
啪,又是响亮的一巴掌。
我攥着樊泽桉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我的死凭什么要他一个两岁的孩子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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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时候他才两岁!他那么小他知道知道什么?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你还对他不管不顾。樊泽桉,你特么是人吗?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樊泽桉老老实实被我连扇了几巴掌,又偷偷摸摸过来拉我的手。
眼眶里带着欲落不落的泪,斯文俊秀的脸庞上印着鲜红的指印,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阿悦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和沈煜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天又是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
「这事说来话长,阿悦你先松开我……」
我慢慢松开樊泽桉的衣领,冷声道:「你最好是有什么自己的计划,要不然今天这出事我饶不了你。」
樊泽桉见我松开,又凑过来蹭到我怀里牵我的手。
他抬了抬半框眼镜,朝我露出一个笑。
「阿悦放心,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从认识樊泽桉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
他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筹谋布局,韬光养晦。
我和樊泽桉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 KTV,他在那里兼职当服务员。
当时是朋友组的局,有个人和樊泽桉不对付,就让他来给我倒酒。
我的脾气是圈子里公认的不好惹,那人摆明了存心要整他。
但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和人对着干。
所以我不仅喝了樊泽桉倒的酒,吃了他喂的水果,还把人拉在我身边坐下,饶有兴味地看他们目瞪口呆了一整晚。
散场后,我没有直接走而是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就撞见了一个人把樊泽桉堵在角落里。
樊泽桉垂着头,发丝遮住眼睛,一副窝囊的怂包样,任人拳打脚踢。
我从边上走过去,视若无睹。
这么没用的废物,跟我站一起都是侮辱了我。
路过两个人身边的时候,突然听见「叮铃」一声,我循声瞥了一眼,一下子站住了。
那是我的耳坠。
我下意识伸手一摸,右耳那里果然空荡荡的。
「操,这什么东西。怎么在老子身上。」
摁着樊泽桉打的那个人皱起眉,一脚把我的耳坠踢远了。
我当即沉下脸,打电话把总经理叫了过来。
结果显而易见,那个脚欠的被开除了,还要赔我一笔钱。
临走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