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当刀使,就要做好被反插一刀的准备。」
而我只是要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再一次听到樊泽桉的名字,是在学校获奖名单的公示栏上。我这才知道,樊泽桉竟然是和我同专业的学长。
我当时就笑了:「这个比赛最高奖金不是有三万吗?他怎么一分钱都没还给我。」
朋友先是惊讶樊泽桉居然欠了我钱,然后又告诉我樊泽桉家里有个重病的母亲,他可能是拿那笔奖金给母亲交医疗费了。
「哦。」
我反问道:「关我什么事?」
我让人给樊泽桉带话,一个月内必须还清一半的赔偿数目,也就是五万。
「如果没还上呢?」
我听着朋友传达的话,轻声一笑:「那他就准备收拾收拾从这里退学吧。」
出乎意料的是,樊泽桉在第五天就把那十万块钱打到我卡里了。
他既然履行了承诺,我自然也没有为难他的必要。
我本来以为,此后和樊泽桉再也不会有交集。
有天下午,我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因为太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实验室一片漆黑,手机也没电了。
我摸索着去开灯,摁了两下怎么也不亮。又走去拉门,却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别拽了,出不去的。」
我眯着眼,看清黑暗中那个轮廓:「樊泽桉?」
「是你干的?」
「你觉得可能吗?我有什么必要把自己和你关在实验室。」
我烦躁地踹了一脚墙:「你特么又得罪什么人了?」
「我哪里知道。」樊泽桉靠着墙蹲下,估计是习以为常,他的反应冷静多了,「太多人看我不顺眼了。」
我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出言讥讽。
「就你那个背地里耍心眼的破性子,不惹人讨厌才奇怪吧。」
樊泽桉轻轻笑了一下,没回答我。
我轻轻吸了口气,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发呆。
其实我有一点轻微的幽闭恐惧,所以刚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环境,下意识就是抓手机去开灯。
不过有个人在边上,让我的情况稍微好转。
「那十万块钱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没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同时问出这句话。
「没偷,没抢,没犯法。」
我扭头,盯着樊泽桉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把手上最新的实验数据卖了。」
我有些惊讶,这种东西他居然说卖就卖。
没过多久,我舍友看我还没回来,跑来实验室找我,把我和樊泽桉解救了出去。
临走前,我喊住樊泽桉。
「喂,你妈妈那边怎么样?医药费还交得起吗?」
樊泽桉低头扶了下眼镜。
「多谢关心,目前一切都好。」
「呵,我只是不想某些人因为自己的手贱耽误了母亲的病情。」
「还有,那个针对你的人是谁?把名字告诉我。」
樊泽桉摇摇头,面上带笑,镜片下的眼睛却是一片冰冷:「我自己会解决的。」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再多问。
半个月后,我就听说樊泽桉的一个舍友被曝出和导师的关系不清不楚,正主原配闹到学校来,哭诉自己这些年被骗惨了。
最后那个男生被退学,导师也被学校开除。
「嘶,这也太劲爆了。谁能想到楚导表面上文质彬彬一个人,居然私底下和自己学生搞在一起,还是个男生。」
「院里早就有谣言了,说他和一些男学生关系很暧昧什么的,我一开始还不信……」
「我的天,他老婆也太惨了吧。」
知道这件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估计又是樊泽桉那家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