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妧修仪,谁要她假好心叫陛下来看她?
若不是她,陛下就不会被她拒之门外,也就不会知道她的脸没好。
毓秀忙磕了个头起身往外跑:“奴婢这就去叫时芸来见您。”
不是她怂,实在是杨贤妃脸毁了之后,她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命快没了,能跑出去喘口气儿,她还求之不得。
在看到毓秀的那一瞬,时芸就知道杨贤妃找她所谓何事。
因此到了正殿,时芸也没等杨贤妃问,赶紧把事情的进度一一汇报:“实在不是奴婢不尽心,而是奴婢找不到机会,妧修仪很少出长乐宫,就是出来,前前后后也跟着不少人,奴婢......”
杨贤妃冷笑着打断了时芸的话:“机会是制造出来的,像你这样等,难不成要等到妧修仪生了之后再动手吗?”
时芸心跳的快极了:“奴婢受教。”
“本宫再给你十日,十日后要是再没结果,小心你那一家子老小的命。”
杨贤妃步步紧逼,时芸只能遵从:“娘娘放心,奴婢不会叫您失望的。”
从正殿出去,时芸还在苦恼要怎么制造机会,却不曾想到,机会来的这般快。
“春日宴?”
长乐宫,云容听着桑桃禀报着魏皇后派人送来的消息,很是惊讶:“好好儿的,皇后娘娘怎么想起办宴会了?”
桑桃低眉顺眼道:“皇后娘娘说,春日正是御花园争奇斗艳的时候,且宫里日子长久无趣,聚在一起玩闹一番也能有个好心情。”
云容听明白了,就是说皇后觉得日子无聊,想找个乐子。
她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在一直盯着她肚子看的男人身上,想说些什么,却见戚晟从碟子里拿了一块儿玉兰酥喂到她唇边:“宝儿还是多吃点儿吧,瞧你这肚子,都五个月了,一点儿肉都不长,朕真怕亏了朕的皇儿。”
云容身量纤细,没怀孕前腰肢本就细,故而哪怕是有了五个月身孕,肚子也不见一丝一毫鼓起。
戚晟不放心,甚至大张旗鼓的叫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会诊,得出的结果自是无碍,肚子大小因怀孕妇人体质而异,戚晟这才不再纠结。
只是不纠结归不纠结,每次来的时候念叨着脚云容多吃点儿却成了常态。
若是有哪一次忘记交代这句话了,就是已经离开了,也要拐回来再添上这一句。
云容忍着抽搐的唇角,将头扭到一边:“臣妾不吃,才刚吃了两块儿点心,哪里就饿这么快了。”
戚晟放柔了声音,好声好气的劝:“听话,再多吃一块儿。”
举着的玉兰酥不肯移开位置,云容只好咬了一小口,刚咽下去,就觉得才吃不久的点心顶着自己的喉咙,险些就要吐出来。
云容捂着唇,说什么也不肯再吃:“再吃臣妾就要吐了。”
戚晟拿她没办法,看了眼手中缺了一个小口的玉兰酥,张口塞到了自己嘴里。
缓了好一会儿,云容才觉得要吐的感觉下去了不少。
她顺了顺胸口,递给戚晟一杯茶:“陛下,春日宴,往年也会举办吗?”
一口茶下肚,戚晟把杯子塞到姜吉手中:“并非年年都会举办,大概两三年一次。”
而且他也不是每次都会去,毕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一个人去皇家御家骑马,驯服边境送往京城的烈马有意思。
说完,见云容若有所思的样子,戚晟搂着云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云容的小腹:“春日宴人多眼杂,易生事端,你怀着身孕,不去便罢,若是去,定是要小心,免得被谁给冲撞了。”
回过神,看见戚晟一脸关切的样子,云容嗯了一声:“臣妾知道了,陛下到时也会去吗?”
戚晟反问她:“你希望朕去还是不希望朕去?”
云容的小手搁在戚晟的大手上,才不吃戚晟这一套:“是臣妾在问陛下,不是要陛下问臣妾,再说了,脚长在您身上,您去或是不去,哪里是臣妾能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