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时芸双目无神,一直摇头否认:“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安充容握着五公主的手,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结果一直见时芸一直干嚎着冤枉,却拿不出丝毫证据,不免瘪嘴:“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拒不承认,也不知你是想护着谁。不过谋害皇嗣是重罪,要诛九族的。”
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从来都离宫里有孕的嫔妃远远的,就怕一个不注意惹祸上身,这种祸事,可不是自家捐多少银子就能平息的。
李贵妃紧跟着接话:“她是三公主的人,三公主身边的奴婢都是贤妃精挑细选的,想护着谁还用说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时芸不承认,也没人会信,杨贤妃狠狠闭了闭眼睛,不甘的起身跪下:“陛下,时芸做下这等谋害皇嗣之事,臣妾的确不知,可臣妾却有失察之罪,一切罪责臣妾愿意承担......”
不过在杨贤妃下跪的同时,暗中递给了时芸一个眼神,因此在杨贤妃话落后,时芸倏地起身,眼神望向了正殿的柱子。
一直在注意着时芸的青音突然上前扑倒时芸,还一边愤愤的喊着:“害了我家娘娘还想自尽,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儿?”
时芸被青音压的直翻白眼儿。
魏皇后忙叫人扶起她们,还顺便把时芸绑了起来,为防时芸咬舌,还在她口中塞了一块儿不知从哪儿找出来的破布。
戚晟指骨敲着手柄,紧紧盯着杨贤妃的眼睛,看的杨贤妃只觉恐慌,下意识的躲闪戚晟的视线:“这件事儿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杨贤妃心慌不已,脸色渐渐变的青白,却依旧矢口否认:“没有,臣妾对此毫不知情。”
不论如何,她不能认。还是那句话,只要时芸的家人还在她手上,时芸就不会背叛她。
“好,看在你服侍朕多年的情分上,朕给你面子,希望你不会叫朕失望。”
戚晟挥了挥手,姜吉就把时芸带了出去,至于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慎刑司,没人知道,姜吉也不会说。
他起身,坐着的人也紧跟着起身,戚晟居高临下的负手而立,看着下面心思各异的人,无暇去管,只发落了杨贤妃:“即便你对此事不知情,但终究是你管教不严,先禁足宜安宫。”
“臣妾遵旨。”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事情处理完,戚晟正准备叫她们都离开时,桑桃从内殿跑出来,一脸激动:“陛下,娘娘醒了。”
戚晟脸上顿时带着紧张,一挥袖子抬脚就进了寝殿,丢下正殿的一干人,一句话也没交代。
魏皇后愣了愣,而后回过神来多看了杨贤妃几眼:“你放心,若是陛下查明此事与你无关,这禁足要不了多久就会解了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公主一向乖巧,陛下不会太过为难杨贤妃的。
杨贤妃撤了扯唇角,笑的勉强:“多谢皇后娘娘宽慰。”
时芸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能放下心来,只有时芸彻底闭了嘴,她才能夜夜安枕。
正殿的人陆陆续续离开,没有影响到云容分毫。
云容柔弱可怜的躺在床榻上,看见大步进来的男人,眼角的泪水滑落,一出声就是哽咽:“陛下。”
戚晟心中一痛,眨眼间就把人抱在了怀中,温柔的擦去云容的泪水,方才的冷冽再也不见分毫:“别哭,咱们的小皇子很坚强。”
他已经记不清云容这是第几次就这么叫他心疼的躺在床榻上了,每次都遭了各种各样的罪。
这胎怀着本就不安稳,好不容易叫他放心了两个月,又出了这种事。
云容泪眼朦胧,一双手不自觉的去轻轻抚摸着小腹:“臣妾知道。臣妾只是觉得对不住陛下,明明陛下是那么期盼这个孩子,可臣妾却不能让他健健康康的......”
说着,云容又是难过的不能自已。
戚晟却在听到云容的话时,眼神冰冷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