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了点头:“奴婢多谢娘娘。”

张嬷嬷摇了摇头,看着云容忘了一件事,出声提醒:“娘娘,杏花要如何处置?”

此前她找人办这件事时,可是许诺事成之后可以把人调进长乐宫伺候的。

只是这件事到底不是能见光的事儿,万一日后叫她不小心说出来了,长乐宫都得完。

云容听出了张嬷嬷话中的意思,深深的看了张嬷嬷一眼:“嬷嬷怕是说错了话,不是处置,是安置。嬷嬷此前如何应承杏花的,照做就是。本宫虽是女子,但也知晓一诺千金的道理。”

“可是......”

张嬷嬷刚想争辩,云容就抬了抬手,阻止张嬷嬷继续说下去:“嬷嬷的意思本宫知道,只是嬷嬷也在本宫身边几个月了,应该了解本宫,本宫不是一个喜欢作恶的性子,对待宫人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会轻易打骂,更不会亏待为本宫做事的人。”

“如若真如嬷嬷所言,那本宫定会寒了许多人的心,日后即便看在陛下对本宫的宠爱的份儿上,不会有任何不敬,但本宫却会失去人心。”

张嬷嬷眼底带着欣慰,她果然没看错人:“娘娘是有大智慧的。那奴婢找个机会就把杏花调进长乐宫做个二等宫女?”

若是妧修仪真的按照她的提议做了,以后她伺候妧修仪依旧会尽心,但会有所保留。可妧修仪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那她就彻底的放下心了。

云容颔首:“嬷嬷安排就好。”

在床上又躺了两三日,云容就躺不住要下去走走,正当云容在和张嬷嬷几人据理力争时,姜吉一身暗红色的太监总管服上沾着点点血迹,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儿,连梳洗也不曾,就进了两仪殿禀报自己调查的结果。

瞧着外面天气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两仪殿内也昏暗极了,只有一盏灯在微弱的照亮一处角落。

姜吉把带着时芸血迹画押的口供恭敬的呈上,自己弯着腰低着头小声禀报:“据时芸口供,春日宴的意外并非她所为,而是大公主身边的宫女霜降,是她奉了贤妃娘娘的命令,和早就被贤妃娘娘安插在大公主身边的宫女商议,最终是由霜降动的手。”

一边说着,姜吉一边在心底啐了一口,谁能想到一向以温婉面目示人的杨贤妃,私底下竟然这么恶毒?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至于为何当日杏花指认时芸,奴才时候也查过了,当日时芸和霜降穿的衣裳一模一样,两个人又站在一起,所以就认错了。”

好在两个谁都不无辜。

戚晟一字一句的看着口供上的内容,语气阴森:“朕让你调查的事呢?”

姜吉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忍住嗓子的干哑道:“时芸是早些年因战乱被卖到杨家的丫鬟,后来经过杨家的安排,改头换面进了宫,在三公主六岁那年成了三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而时芸的爹娘还健在,底下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早在时芸进宫后就住到了杨家家生子的亲戚的亲戚家中。”

家生子的亲戚的亲戚啊,杨贤妃做事还真够小心的,要不是他有耐心,还查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