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顿时把赵美人的事儿抛在了脑后,空气中酸气弥漫:“这南余国的公主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目的绝不单纯。”
就差没明着说南余国是来给戚晟送女人的了。
戚晟看着云容撅起的粉唇,好笑的捏了捏:“不如宝儿说说,那公主有什么目的?”
云容扭头挣开戚晟的手,骄纵道:“臣妾不说,反正臣妾不管那公主有什么目的,陛下都不许答应。”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对南余国有些了解,一个依靠大盛存活的小国,就好比一个可有可无的臣子一样,听话了可以给几分好脸色,不听话就摘了他的乌纱帽,要是还不识趣,也不是不能要了他的命。
总之就是一句话,南余国并不重要,戚晟也不需看南余国的脸色行事,更不用顾及两国邦交。
戚晟弹了弹云容光洁雪白的额头,纵容道:“好,不答应。”
反正这次南余国进京,他也不打算给南余国留几分脸面。
南余国这次进京,打着的名义冠冕堂皇,实则不过是想赖掉去年缺少的岁贡罢了。
这般想着,戚晟把云容搂在怀中,像是闲聊一般把南余国近几年做的事儿当成笑话讲了出来,又隐隐的透露出前朝大臣和自己的意思。
云容暗自翻了个白眼儿,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叫她干活,拿捏起宠妃的架子嘛,这事儿她熟的很。
就是叫她办事,没有好处她可不干。
凤仪宫,魏皇后尚且不知南余国的事儿,她一回到宫中,就命人把二公主请了过来。
二公主见来人神色焦急,还以为魏皇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故而形色匆忙,连大氅都未披。
谁知到了正殿,却见魏皇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带着愧疚,叫二公主心中发毛:“母后,您怎么了?”
魏皇后回过神,忙拉着二公主坐下,摸着二公主冰凉的手,把自己的手炉塞给了二公主:“母后没事,只是母后想到了一些事,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
因为怜昭仪的一句话,她才起了心思,只是二公主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还是要问过二公主才好,免得母女情分因此疏离了。
二公主从未见过魏皇后如此纠结的样子,她握着魏皇后的手,微微用力:“母后有话直说便是,咱们母女,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得了准话,魏皇后也不纠结了,直接看着二公主道:“今儿母后去长乐宫瞧了二皇子,二皇子被淑妃养的好极了,母后很是羡慕。”
一句话说的二公主红了眼眶,开始自责起来:“若是女儿是个皇子,母后也不用如履薄冰多年。”
这话并非客套,而是出自二公主的真心。
早些年怜昭仪生大皇子的时候,她已经记事了,哪怕那几年父皇不在皇宫,怜昭仪仗着大皇子也没多消停,大皇子又体弱,母后生怕大皇子被怜昭仪给养的夭折了,父皇唯一的儿子没了,母后就不好和父皇交代,因此暗地里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直到大皇子过了六岁才不再过多费心。
那几年就连二公主也因此受到了魏皇后的忽视,那个时候二公主就不止一次的在想,要是她是个皇子,一切是不是会更好。
魏皇后从来不知二公主心中还有这等心思,她慌忙解释:“母后不是嫌弃你,母后就是......”
二公主伸手捂住了魏皇后的唇:“母后,女儿都知道。这只是女儿心疼母后的想法而已,母后不必在意。”
“您刚刚提起了二弟,可是二弟有事?”
魏皇后摇头叹息:“不是你二弟,是关于赵美人的。早些时候赵美人闹腾的后宫不得安宁,本宫就忽视了她的肚子,今儿听田充媛说,赵美人这一胎怀的是个皇子,凭着赵美人的位份是不能抚养皇嗣的,所以母后就想着,不若母后抚养赵美人的孩子,待日后时机合适,求陛下改了玉牒。”
“如此,待这个孩子长大,你就算嫁了人,有个弟弟,旁人也不敢小觑你。”
除了能替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