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醋的模样,她怎么也要满足一下陛下的心愿,不然怎么能凸显出她对陛下的在意呢。
戚晟果真吃云容这一套,状似无奈的重新把人抱在怀中,柔声细语的安慰:“宝儿就是爱多想,朕何时说要把南梨公主留在宫中了?况且宝儿也不是恶人,莫要这般说自己。”
“真的?”
云容犹犹豫豫的扭过头,很快又扭回去,用后脑勺对着戚晟:“臣妾才不信陛下的话,陛下惯会哄臣妾,臣妾也不知道陛下哪句话说的是真的。”
戚晟轻轻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在云容圆润的肩头,嘴唇挨着云容白腻的耳垂,呼吸喷洒在她耳后,浑身酥麻:“若说哄人,宝儿才是最会哄人的那个。”
而他,也心甘情愿被她哄着。
听着只是寻常一句话,又好似话中有话,云容心中咯噔一声,眼中有些慌乱。
不一会儿又回过神来,佯装娇嗔的推开戚晟:“陛下不要离臣妾这般近,臣妾不舒服。”
戚晟眸底微暗,如云容所说的放开了她,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柔情:“不早了,叫宫人进来伺候洗漱罢。”
说完,戚晟站起身往浴间去。
云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了暗影,她抿了抿唇,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
“青音。”
云容在青音耳边吩咐了几句,青音连忙点头。
两人分开洗漱,戚晟先松松散散的披着寝衣到了寝殿,没过一会儿,寝殿里的兰花香愈加浓郁,周围的轻纱倏地落下,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
隔着薄薄的一层纱,戚晟能够看到薄纱后朦胧的身影,那道纤秾合度的身影正在肆意的舞动,脚下的步子伴随着铃铛的声响转动的极快,从慢到快,到了最后,仿佛只能叫人看到那道残影。
戚晟靠在床榻边沿,眼神晦涩,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薄纱被那道身影掀开,云容整个人才清晰的出现在戚晟眼前。
她脸颊泛着红,微微喘着气,胸前轻轻起伏,眨眼就到了戚晟身旁。
云容半咬着唇,跪坐在脚踏上,双手正好能搭在男人的膝头:“陛下,臣妾的舞,是不是比不得那年中秋了?”
如若不然,为何她不曾从他眼中看到任何惊艳,也看不到任何喜色。是她的舞真的不比得当年,还是陛下对她的新鲜感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