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换的帝王常服只这么一会儿,就被云容哭湿了一片,戚晟拍了拍云容的背:“别哭,哭的朕心都碎了。”

小儿子哭声越来越小,身边这个大的也哄不住,戚晟脑瓜子嗡嗡的,难受极了。

不能对这两个发火,院正就遭了殃:“到底开好方子没有?没有开好方子就先想法子哄好二皇子,一刻钟后二皇子若是再哭的话,朕就叫你哭一整日。”

院正正在写方子的手一抖,硕大的墨滴在纸张上,写了一半的方子就这么给毁了:“陛下息怒,二皇子年幼,许多药不能用,老臣只能慢慢斟酌,至于二皇子啼哭,是因为二皇子难受......”

要不是自个儿在抱着云容,戚晟恨不能一脚踹上去:“你若再说废话,朕就叫你提前养老。”

他难道不知道瑾儿难受?

接二连三的被陛下威胁,院正恨不能今日被迫生病的是他。

他很想大声吼一声老子不干了,可到底没那个胆子,只能老老实实的被找茬,然后绞尽脑汁的想法子叫二皇子安静下来。

许是二皇子不忍院正为难,又许是自己哭累了,不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委委屈屈抽噎着睡着了,只那小眉毛还皱着,提醒着人他还难受。

终于哄好了一个,戚晟又转过心思去哄第二个:“好了,院正都说瑾儿没什么大碍,养两日就好了,你也不必太难过,嗯?”

云容没对二皇子下手,对自己就没手下留情了,浑身都用冷水擦了一遍,这会儿她都开始感觉到头晕,不过事情没有办完,她不能就这么晕过去。

云容暗自咬了咬口中的嫩肉,直到舔到了一丝血腥,叫自己大脑精神了许多,才松了口。

她红肿着眼睛,抬头看着戚晟,声音沙哑不已:“臣妾如何能不难受?自瑾儿出生到现在,臣妾不知费了多少心神,才叫瑾儿无病无灾的,可如今却因臣妾疏忽,叫瑾儿哭成这样,臣妾见瑾儿难受的模样,恨不能以身替之......”

“明明臣妾是那么小心,怎么就病了呢......”

云容哭诉完,又似无意不解的添了句,恰好叫素来精明多疑的帝王成功想歪了。

余光瞥见戚晟眸色深邃的模样,云容就知自己的目的达成,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放松,云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