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一样质问她, 就像是她满腔热血迎面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叫她再也没了告状辩驳的心思。

怜昭仪眼中充满泪水和死寂:“陛下这般偏袒淑妃, 便是臣妾说了, 陛下就信吗?”

戚晟不置可否, 唇角的冷笑显而易见。

怜昭仪心中一寒, 无端气虚:“陛下不信,臣妾又何必再多言。”

能为她做主的人明目张胆的偏心,她就是被打的再凄惨,也抵不过妧淑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众人看着怜昭仪有苦无处诉的模样,也感到有些唇亡齿寒,这次妧淑妃打的是怜昭仪,她们尚且能旁观看戏,倘若哪一日妧淑妃看她们不顺眼,也赏她们两个巴掌,那怜昭仪的今日,就是她们的明日。

一时间,嫔妃们看云容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但碍于戚晟尚在,没一个有胆子敢提出异议。

那些微妙的眼神,云容不是没感觉到,她扫了一圈众人,刚被泪水冲刷过的美眸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怜昭仪何必做出这副模样叫旁人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有什么打人的嗜好,无端的不在长乐宫待着,反而来长安殿寻你的晦气。”

说罢,她起身朝戚晟和魏皇后屈了屈膝,恭谨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之所以打了怜昭仪,是因为臣妾听到了后宫的传言,传言中皆把大皇子生病一事造谣成瑾儿克兄,这般荒谬之言,臣妾实在气不过,便叫人绑了私下里造谣的宫人。”

既然陛下明目张胆的偏心,那她也就不必再做出一副令人牙疼的柔弱姿态,有话直说就好。

桑桃在云容说话的空档,叫人把那两个宫人带了上来。

魏皇后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你们是哪个宫的?在宫里散播流言,造谣二皇子,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两个宫人吓的瑟瑟发抖,想着磕头求饶,无奈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手被绑在了身后,只得哭着道:“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本是听旁人说的,又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就......”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们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倒霉,躲在御花园偏僻的角落里胡说八道,还能被长乐宫的人听的一清二楚,闹到了妧淑妃那里,如今事发,只看着陛下的脸色,就知他们绝对落不了好,不死也残。

“听旁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