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晟身后,仔细的替戚晟揉捏额头。
若不是看在大皇子日后不必来长乐宫的份儿上,她才不会伺候呢。
只揉捏了一会儿,纤细的柔荑就被戚晟粗粝的大掌握住了,而后喟叹道:“宝儿说朕是不是做错了?”
“陛下是说大皇子?”
“嗯。”
云容睫毛轻颤:“臣妾虽不知陛下心中作何打算,但臣妾知道,陛下也是疼爱大皇子的,您疼爱大皇子的心,一点儿都不比瑾儿少。”
当时陛下望向大皇子的眼神中带着的失望,她看的清楚,倘若陛下不对大皇子抱有期望的话,便不会有失望。
可笑的是所有人都只看得到最近瑾儿的风头,看不透陛下的心。
因为戚晟背对着云容,所以云容并未看到在她话落后戚晟眼中是肉眼可见的温情。
他捏了捏云容的手,因大皇子带来的阴霾消散了些许:“宝儿最懂朕心。”
云容立即撇嘴,把手从戚晟手中抽了出来,毫不给面子道:“陛下可别这么说,臣妾也有不懂陛下的时候。就像臣妾自始至终都不明白,您为何叫大皇子接近瑾儿?臣妾就不信,您看不出臣妾对此事的抗拒。”
戚晟默然片刻,盯着一旁已经带了厚厚一层烛泪的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目的:“不管为何,总归此事已经过去了,日后大皇子不会再来了。”
便是来,有了今日的事,他也不放心。
“如此也好。”云容依偎在戚晟身边,刚放下了心,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陛下,流言已经传了出去,虽然已经制止了,可人心难测,难保不会有下一次的流言,臣妾担心日后。”
眼下传播流言的人被割了舌头,有此重刑,宫里会安静好一阵子,可日后风浪过去,难保不会被翻出来,还是要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不需云容多说,戚晟自然也想到了,他冷眸微凝,思虑许久,才松了眉头:“此事朕已有主张,宝儿只需信朕,看着就是。”
不知何时起,戚晟但凡说话,定然会强调一句信他。
云容盈盈绕过戚晟身后,来到戚晟身旁,腰间的玉佩流苏等饰物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就如同云容浅笑微漾的说着信他的话一样的悦耳:“臣妾自是信陛下的。”
再者,这些事情,除了信他,她别无他法。
而后过了好些日子,快到除夕时,云容这才知道戚晟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当着云容的面儿,姜吉笑的谄媚:“启禀淑妃娘娘,奴才奉陛下旨意,前来把二皇子抱去两仪殿。”
云容不解:“可是陛下想见瑾儿?还是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