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该来陪你?”

戚晟把玩着云容的手指,说出口的话令人无法招架。

云容欲哭无泪,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陛下还未用膳,姜总管还是先吩咐厨房备膳......”

话没说完,戚晟再一次堵了回去:“等着你去吩咐,朕都要用晚膳了。”

此时已经是半下午了,戚晟早已过了饥饿的时候,这会儿倒是不如何饿。

只是为了戚晟的身体着想,姜吉还是吩咐了厨房准备了一些好消化的膳食,没一会儿就上了桌。

云容任劳任怨的伺候戚晟用了膳,就连漱口洗漱这样的活计都亲力亲为,戚晟终于缓了神色:“行了,你坐下吧。”

没等云容应声,戚晟又抬头吩咐姜吉:“去把人叫进来。”

姜吉悄悄退下,没过一会儿,就带着张知府三人进来。

甫一进门,三人就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跪了下来,白守备乌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他的脸色,只那声声请罪格外真切,就差老泪纵横了:“陛下,犬子犯下此等错事,都是臣教子无方,无论陛下要如何罚,臣都认了,只求陛下留犬子一条性命。”

他年近五十,膝下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不论是他还是他夫人,或是他老娘,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格外宠爱,他不愿习武,他们也没逼他,他喜欢美人,他夫人就在他院子里放了一屋子的貌美丫鬟。

无论他想要什么,家中都会满足他,但他却想不到他这孽子却冒犯了淑妃娘娘,还说了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难不成是老天见他这些年太过顺遂,想给他些“惊喜”?

白守备说完,被五花大绑又鼻青脸肿的白公子也跟着磕了头,方才凑上去主动搭讪的胆子早就被吓破了:“陛下,方才的话是草民胡言乱语的,是草民瞎了眼,才说出那等不着边际的话,草民知错了,还请陛下饶草民一命。”

要不是脸疼的不行,手又被绑着,白公子恨不得再朝自己脸上狠狠扇个几巴掌,叫自己嘴贱。

可是他也想不到陛下会允许妃子出来逛街市,更关键的是这妧淑妃还打扮成云英未嫁的模样,他又喜好美人,可不就误会了嘛。

只是这话白公子却是不会再说出来了,不然他的命是一定保不住了的。

白守备父子俩说完,包厢里一阵寂静,稍顿,戚晟轻笑出声:“这不知情的听了你们的话,还以为朕是个暴君,就为了一点儿小事动辄喊打喊杀,要人性命呢。”

今日之事,他心中属实不快,但也不会因此就随随便便取人性命,毕竟朝臣之子和奴才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