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哪怕二皇子听不懂,云容也不打算敷衍二皇子,认真的对上二皇子的目光,轻声道:“娘不生气。”

说完,云容睨了戚晟一眼:“陛下放开瑾儿,叫瑾儿再自己玩儿一会儿,明儿就要抓周了,您也不希望瑾儿抓到不该抓的,当着众人的面儿给您丢脸吧?”

云容在地上放的抓周用的东西,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因为皇子抓周用的物件儿除了尚宫局准备的固定的,还有嫔妃们和宗室以及命妇们添福的物件,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放些什么。

若是有那不怀好意想叫她和瑾儿出丑的,放上金银首饰和胭脂水粉也不是不可能。

戚晟嗯哼了一声,拍了下二皇子肉肉的小屁股,叫二皇子自己去玩儿,而后拉着云容坐在临窗摆放的软榻上,随手把小号的皇子服推的远了一些:“放心,便是瑾儿抓了不该抓的,也不会有人胆敢笑话的。”

且不说他对长乐宫的看重,就说瑾儿是他膝下唯一健康聪慧的皇子,那些人就不会自讨没趣。

云容就当没看见戚晟的小动作,任由戚晟揽着她的腰:“臣妾知道,可是臣妾还是不想陛下为此丢脸。”

方才没有及时哄人,这会儿说些好话哄哄也来得及。

戚晟闻言,方才被冷落的那点儿不舒服瞬间消失殆尽,目光柔和的落在云容发顶,眼底带着宠溺:“宝儿就是喜欢多想。瑾儿聪慧着呢,宝儿不必太过担忧。”

云容心中撇嘴,对戚晟的话不以为然,她哪儿能不担忧,不止现下要担忧,日后瑾儿长大了,要她担忧的地方多了去了,也就陛下这么心大。

皇室的孩子一到周岁就算是立住了,所以周岁宴便格外重要,一大清早云容就起了身,哪怕太和殿那边有魏皇后费心操持,云容也放心不下,索性早早的到了太和殿,打着帮衬魏皇后的名义四处看看,生怕哪里有疏漏。

魏皇后瞧着云容忙了一个多时辰没歇息,不免打趣:“今儿只是二皇子周岁,你便如此坐立不安,若是等到来日二皇子娶妃纳妾,你岂不是要彻夜难眠了?”

正指挥着宫人布景的云容闻言,颇为不好意思:“臣妾哪有坐立不安......”

等到尘埃落定前,她这颗心算是放不下来的。

魏皇后也不去拆穿云容的口是心非,只摇了摇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时候也快到了,你先回宫瞧瞧二皇子准备的如何了,今儿他可是主角,切莫迟到。”

魏皇后掌管后宫十几年,有些事情考虑的就是比云容周全许多,更别提现下魏皇后还是打心底里为二皇子考虑,云容半点犹豫都不曾,行了礼就紧赶慢赶的回了长乐宫。

瞧着眼前越来越小的影子,魏皇后笑了笑,她这会儿竟有些想不起来,当年靖儿周岁宴时,自己是不是也像淑妃这般紧张。

正午时分,一场隆重的周岁宴开始,戚晟作为地位最高的人,先说了一些场面话,又说了一些对二皇子的祝福,然后才宣布周岁宴开始。

周岁宴的重头戏在于抓周,这也是最让人期待与提心吊胆的时刻。

嫔妃们一一上前在长桌上添上了抓周的物件,而后是二皇子的姐姐和兄长。

大公主上前添了一枚纯金打造的平安锁,二公主则是添了一枚羊脂玉雕刻的印章,只是那印章下面是一片空白,并未雕刻内容。

两个人的添福礼放在一起,高下立见。

大公主和二公主一起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大公主轻笑了一声,声音极低:“二妹妹倒是有心,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料子,该是不好找的,二妹妹竟然舍得拿来给二皇弟做添福礼。”

二公主笑意温润:“有什么舍不得的,二弟再怎么说也是你我的亲弟弟,那羊脂玉只是死物罢了,怎比得上咱们的姐弟之情呢。”

大公主眸色微闪:“姐弟之情?二皇弟如今才一岁,过了今日也才两岁,年纪还小着呢,待二皇弟长大,又哪里能记得幼时的姐弟之情。”

她虽住在宫外,但时常进宫给李贵妃请安,凤仪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