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久病床前无孝子,他们俩工作如此繁忙,真的能长久地照顾下去这个不能自理的病人吗?而且从目前来看,根本得不到一丝正面的反馈。
同样折磨着ceez的除了他的心理疾病,还有他失控的,反复无常的发情期。伊文先生告诉我,ceez伤在腺体,他虽然是个alpha,却不能像寻常alpha一样标记别人满足自己,也无法接受任何信息素的抚慰。
我曾见过几次ceez发情期爆发,毫无征兆,也没有任何铺垫。忽地浓郁的琴酒味就充斥了整个房间,每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房间里的哭泣和哀求声都昼夜不停。
有一天我和ceez在厨房独处,那天他状态良好,还能与我说笑,主动帮我处理食材。突然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发起抖来,手中东西掉落,紧接着,竟然拿起刀往自己胳膊上划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才反应过来,伸手夺走凶器。他四肢无力,我轻轻一挣就把刀抢了过来。他随即软成一团倒在地上痉挛,把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差点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给莱斯利先生去电。
在他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亲眼见到ceez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抱着我的腿求我,卑微地像一条狗。口中胡言乱语着卑贱话语,裤子已经湿了大半。直到莱斯利先生回来,把他抱回房间里。
矛盾终于爆发的那天,是我在浴室里发现了一根藏着的牙刷。牙刷柄已经被磨得锋利无比。
那天伊文先生不在家,还在外地出差。莱斯利对着牙刷柄怒不可遏,抓着ceez问他怎么回事。
ceez倚在沙发上,自从事情被发现他就一直坐在沙发一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此时他的语气甚至颇有些意兴阑珊,“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莱斯利先生沉默了。
他拿着那截凶器,没有说话。久之,他才走到ceez面前,抚摸着他的头发,反问道,“为什么?”ceez没有抬头,声音从下面传来,“不然呢?就这样被你和伊文养着过一辈子吗。”他说,语气中有股死水一般的疲倦,“你心知肚明,我的腺体不可能痊愈了,这辈子都无法在人多的地方久待。”他叹了口气,“放过我吧,我太累了。”
莱斯利先生眯起眼睛,忽地抓起了他的头发,强迫ceez抬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允许。”
其实这半年里,我已经模模糊糊地知道了ceez的身份。十年前那件事沸沸扬扬,无人不知,而我正是当年伊文离婚后不久来到威尔森家的。
主人们都不在意,我当然也保持缄默,将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然而,起初我发现事实时,实在惊吓不小。
伊文和莱斯利先生十年如一日的感情极好,婚后也宛如热恋,而ceez居然无比自然地融入在他们爱情的阴影中。我不止一次看到伊文把ceez抱在怀里,自然而然地与莱斯利先生接吻。莱斯利先生如当年照料伊文一般细心,耐心收拾所有ceez崩溃后的烂摊子。
然而当我意识到ceez真正的身份后,这一切实在令我感到无比扭曲怪异。尤其是莱斯利先生和ceez的相处,我无法想象他们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对方。
这次伊文先生因为工作不得不离开了半个月。让他们俩单独相处这么久,果然出了事。
从发现ceez磨尖的牙刷柄那天起,莱斯利先生就开始大刀阔斧的动作。不断有快件被送到家里,我敢说这些东西的清单如果被泄露出去,莱斯利先生的名声会毁于一旦。ceez房间里的一切尖锐物都被改造成软装,但他没有再住在那里。
我眼见着连续七天ceez都待在主卧,晚上里面传来的声响令我面红耳赤,不敢细听。
一周后,伊文先生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变了。
我理解伊文先生的愤怒,因为我和他一样,不能理解莱斯利先生的做法。
我第一次被喊进去收拾房间时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房间里全部铺上了柔软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