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桉手被勒出红痕,却一声不吭。
“我小时候总在想,她为什么不和谢建安离婚。”
这个她不言而喻。
“外人都说,我妈嫁对人了。因为谢建安虽然身价亿万,但从没有包养过情人,也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露水情缘。”
“像他这样身价的大老板,私生子都五六个。”
“只有他是例外,酒局都不参加。”
江时桉默默听着,有一下没一下捏捏谢司珩的手心。
谢司珩靠的更近,脸贴在他后颈处。
“可我十三岁之前从没有见过谢建安。”
“我的亲生父亲,我却只能从杂志上看到。”
“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
“从那以后,我被他带回老宅,关了整整五年。”
“直到我成年。”
谢司珩从没有对别人讲起这段回忆。
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每天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考核不合格,迎来的就是生死战场。
谢建安会将他丢在边境战区,留一把枪。
让他生死有命。
所以他十四岁就会玩枪了。
对别人来说残忍血腥的战场,是他那些年来少有的自由。
总比被关在谢家不见天日的好。
他开始故意考核不合格。
次数一多,这点小心思就被谢建安发现。
到下一次,惩罚的地点就不是战场。
而是爬满了蛇虫蚊蚁,虎狼遍布的未开发荒野。
要足足在里面生存一个月。
活着并不难。
难的是孤独。
谢司珩从小被谢母养成的温润谦和,被谢建安调教了两年,彻底变样。
“我很多次都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等终于摆脱他的控制后,我去做了亲子鉴定。”
“很不幸。”
“我真的是他亲生的。”
“然后我又开始怀疑,我妈是不是被拐来的。”
谢司珩不说了。
江时桉低头看他,谢司珩的眉毛皱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很矛盾。
很挣扎。
“我很高兴。”
“我妈不是被强迫的,至少这个人是他自己选的。”
他睁开眼,眼睛已经有些红。
就这样靠在江时桉的肩膀上抬头看他,带着疑惑和不解。
“可是我眼光这么好,我妈选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
江时桉顿住。
谢司珩已经开始往上勾他的唇。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江江,我有点难过。”
江时桉感受着他的唇在自己嘴边乱亲,毫无章法。
更像是发泄。
江时桉往后躲了一下。
谢司珩急忙追上来,吻的更用力。
“别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