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在他咖啡里放满盐。”
小纸人迟疑了一下,抬头眨巴着大眼睛,声音小小的。
“一定要去吗?”
江时桉不语,却不容拒绝。
小纸人三步一回头,终究不情不愿的去了。
江时桉看的直叹气。
明明是自己做出来的魂灵之物,却对谢司珩唯命是从。
江时桉自幼跟着师父长大,熟悉九流之术。
点睛召将最是惯用。
可惜他十六岁那年,师父离奇死亡。
尸骨无存。
只有一具画着师父模样的人皮悬挂在大厅。
凶手肆无忌惮。
连警察都无从下手。
心灰意冷之时,江时桉打算投江。
世上最亲的人没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他记得他已经跳了。
又被人捞了上来。
睁开眼就看到谢司珩。
男人的目光从未落到他身上。
只是冷漠的,公事公办的。
“受人之托。”
“成年之后你愿意死哪死哪。”
“成年之前,你归我管。”
初见时,狗男人装的冷漠疏离。
两年间也从未逾矩。
江时桉以为自己之于谢司珩,就像养了只听话不闹人的宠物。
十八岁那年,他还郑重其事向谢司珩辞行。
老男人就是狗。
在他水里放东西。
荒唐一夜后,打破禁忌。
离谱。
离大谱。
思绪回笼。
江时桉穿上拖鞋往浴室走。
身上虽然清洗过了,但他还是感觉酸痛的不舒服。
风声越来越响。
这两步路似乎长了点。
他的脚步慢下来。
密不透风的卧室突然阴风阵阵。
女人阴冷的笑声自耳边传来。
“为什么回来……”
江时桉古井无波的眸子中不见丝毫情绪。
与刚才在谢司珩面前的幼稚截然不同。
身后攀爬上一只葱白如玉的女人手。
阴冷的感觉愈发强烈。
“你会毁了他的。”
“走吧……”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