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烦躁地扯开领带。
然后走到沙发前坐下,把脚放在了矮凳上。
这是我们从前的默契。
每天晚上,我都会跪坐在矮凳旁,像其他服务员一样为他捏脚。
那是我失去所有后,仅剩的卑微爱意。
可霍森从未在意过,我是否会感到羞辱。
或许他只是没说,但心底一样看轻我。
可我再也不会了。
霍森见我迟迟不动,面色苍白。
他猛地起身,手掌贴上我的额头:“生病了?”
我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第2章
霍森积压了一晚上的烦躁终于爆发:
“陈汐宁,我不就是提了个鸡吗?我都换菜了,你又不是从前的港城第一玫瑰了!矫情什么!”
这个名号太久没听,无端勾起了我的回忆。
五年前,我父亲的集团如日中天,我亦是港城最耀眼的玫瑰。
数不清的公子哥追求我。
霍森是其中最疯的一个。
他曾系着绳子悬在我窗前,月光落在他温柔的眉眼上:
“汐宁,我愿用生命做赌注,来摘陈家的月亮。”
后来月亮碎了。
父亲跳楼,我背负千亿债务被送进天上人间。
第一晚,我就被人按在床上。
霍森冲进来救了我。
他说他暂时还没有五千亿。
但他迟早会掌权,所以先用一张结婚证护了我五年。
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可现实给了我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沉沦的,就只有我而已。
霍森,我不再爱你了。
2
凌晨两点,霍森才回家。
脸上得意笑着,滚烫的身躯一把抱住我。
酒气喷在我耳边,递给我一个袋子,语气缱绻:
“换上给我看看。”
我低头一看,是一件什么都遮不住的内衣。
可压在袋子底下的另一张烫金购物小票上,
却是钻戒,玫瑰和高定婚纱。
我笑了。
可他送我的,从来都是兔尾巴,皮鞭和手铐。
原来他不是不懂。
该给爱人怎样的体面,浪漫与珍爱。
他只是不想这样对我。
见我没有动,霍森等不及了。
一把拉过我按在落地窗前,粗暴地扯落我的睡衣。
把我的头按下去,摆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丝毫不顾忌我怀着三个月的身孕。
我下意识推开了他。
霍森皱眉:
“这也不让?她们……算了,睡吧。”